沈青黛内心揣摩着,嘉妃其人,气度狭小,喜怒无常,常日里又是个骄贵放肆的人。她和柏嘉桐二人与嘉妃同住,不免总被嘉妃压着一头。现在嘉妃既做了如许的事儿,若被皇上晓得,那叫自取灭亡。她如果与皇上如许一说,会不会就此撤除了嘉妃呢?可现在又瞧着嘉妃一副胜券在握的模样,叫她实在拿不定主张。
花楹这才如逢大赦,忙叩首道:“谢嘉妃娘娘,谢嘉妃娘娘!”
沈青黛一个机警,僵僵回神。见是白兰,忙抬手将近边儿的叉竿拿起来,关了窗子,谨慎谨慎的问道:“如何样,可问出来了吗?”
沈青黛听白兰问起,沉吟着,侧眼细细的看她,也没立时言语。
沈青黛如许想着,内心凉了半截,不觉问道:“方才在御苑里,嘉妃会不会对我起了疑?”
嘉妃方才的笑意,现在尽数换成了愤怒,道:“真是没用的东西,那流民围了多少天了,如何还能让动静送出来。让他们想想体例,将流民引到九华山上去!不然如许围着有甚么用,等着皇上派兵去把他们都清缴了不成?”
沈青黛内心一松,横了花楹一眼,道:“娘娘恕了你,还不快谢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