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茜萦见诚贵嫔言之凿凿,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叹道:“瞧诚姐姐说的,像是说真事儿一样。难不成此次木兰之行,便是皇上为着选后筹办的么?我们这些人都是有能够的人?”
嘉妃目工夫冷的沉默着,诚贵嫔与王茜萦在一旁岔了话头,提及去木兰行围的事儿,她也没有搭言。直过了大半个时候,王茜萦与诚贵嫔不安闲的起家向嘉妃告别。而嘉妃,还沉浸在方才的言语中不能回神。
“我又不天上的神仙,更不是皇上与太后肚子里的蛔虫,那里能晓得这么些?”王茜萦睇了一眼神情火急的嘉妃,调皮的打趣道。
嘉妃眉心一动,更加来了精力,专注的盯着王茜萦,难以置信的问道:“你是说,皇上与太后都动了立后的心机了?”
王茜萦这话说的嘉妃犯起胡涂,忙拉着纯贵嫔,也不避讳诚贵嫔,将二人皆带去了本身的寝宫。
嘉妃连连点头,赞她道:“可算明白了一回!”
四月十五一过,很快,便是天子与六宫妃嫔出行的日子。
诚贵嫔听着王茜萦的话,忍不住“呀”的一声,叹道:“可不是这么一回事儿,别是皇上怕我们这些人留在宫中,会暗中侵犯云氏吧?”
想到此处,她便立时叫来了燕云,叮咛她道:“你奉告钱姑姑,等我们离宫以后,务必在皇上回宫之前,把云千雪措置了。本宫,再不想瞥见她了!”
嘉妃现在低声的叨咕着,“如此算来,和敬夫人算是一个。再有,顾妃、贤妃、敦妃?还是舒昭仪,旁人也就罢了,如果舒昭仪,本宫第一个便是不平的。”
王茜萦垂眸,道:“我觉着皇上此番将我们这些人都带去木兰,只留下与云氏一贯敦睦和敬夫人,许是别有用心。”
那一日是霍延泓即位以来最大的一次出行,天子与后妃的仪驾自不必多说,端的是宏伟昌大。鸣鼓吹打的声音回旋在启曌城的上空,久久不散。
诚贵嫔似是遭到了嘉妃的赞成,翻开了话匣子,持续道:“方才太后既提起子嗣,和敬夫人诞下皇子以后,被进封不说,还赐了协理六宫之权。算是头一个可登后位的人选。只是皇上此番出行却没带和敬夫人去木兰,这么些人,独独留下了她。未出月是一说,也可说是心有忧愁,想来也不是倾慕的人选。”
王茜萦不接嘉妃说纯贵嫔的话,一只手闲闲的玩弄着缠在指尖的丝帕,笑道:“一定不是为了这个,这立后之事,撤除家世便是皇嗣。论及家世,上元二十八年入东宫的这些人,有一个算一个,谁又比谁差呢?现在独一差异的,便是在子嗣上。也难怪太后会念叨这一句。”
纯贵嫔含着浅淡的笑意,韶丽的面庞,被下午的阳光映出一丝暖和又温馨的淡淡金色。她偏头想了想,笑呵呵道:“端看嘉妃姐姐是如何想的,若说是有深意也成,说没有深意也使得。”
王茜萦抿唇含笑,踌躇不定的摇了点头,半晌,却又重新点了点头。看的嘉妃一阵胡涂,问她道:“甚么意义?”
嘉妃听诚贵嫔提起孩子,脸上的神情立时有些冰冷。咬牙,恨恨道:“该死的云氏,贱人!”
温意筎好不轻易将云千雪送进冷宫,为此,生生赔上了本身孩子的性命。此时,就算将云千雪扒皮抽筋也不能解她心头之恨。就算方才王茜萦与诚贵嫔的话是天方夜谭,无稽的测度,她也不准有万分之一产生的能够。
“纯mm你最是个七窍小巧的人儿,可瞧出甚么没有?”嘉妃拉住纯贵嫔的手臂,亲热的问道。
嘉妃瞥了诚贵嫔一眼,轻嘘一口气,啧啧叹道:“你也是个胡涂的,还不晓得前朝提起立后的事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