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小仪又道:“心诚则灵,娘娘这般虔诚,佛祖会听到娘娘的祷告。”
尤小仪由着身边的宫女将她扶起,皱着眉头不顾疼痛,见我神采不悦,忙又跪隧道:“娘娘恕罪,是臣妾不把稳,竟将娘娘佛经散落了,臣妾当真不是故意的…”
玉缘见状,从惊奇中反应过来,有些不悦的斥道:“尤小主怎的这般不谨慎?好好的佛经,全都散了。”
约莫过了半个时候,我才将一本送子经都朗读完了,又扣了几个头。
看了看内里温暖的阳光,淡淡道:“但愿能保佑我的孩子安然出世,走吧。”
我微微垂下视线,压住了内心的火气,淡淡问道:“小仪可有受伤?”
尤小仪又笑着道:“娘娘一贯待人宽和,臣妾也但愿娘娘能生个安康的小皇子,皇上那般宠嬖娘娘,定然会欢畅的。”
说着,她又道背着光不能细心看清楚,又站起家走到殿门前,跨出殿门,借着光细细品读起来,当真的神采仿佛在拜读甚么圣作普通。
尤小仪又冲我欠了欠身,谨慎道:“是,臣妾便不在此打搅娘娘了,臣妾辞职。”
我淡淡道:“托小仪吉言。”
她见我肯给她看,暴露笑容,那神采中让我看不出非常。
突如其来的环境让我吃了一惊,目光落在狼藉在地的佛经,再看尤小仪痛苦又狼狈的模样,不由眉头舒展。
只见她拿过我誊写的经籍,谨慎翼翼的翻开,看了几眼,啧啧道:“娘娘不但仙颜与德行俱佳,连字都写的这般标致,臣妾当真佩服。”
这时,一旁的尤小仪轻声道:“娘娘朗读完了吗?”
我淡淡道:“不必理睬她,去取火折子,快些将佛经烧掉吧,不然佛祖该指责我心有不诚了。”
玉缘忙去取来了火折子,我谨慎翼翼的将佛经扑灭,放到了佛前的铜盆中,合起双手祷告了一阵,待佛经烧的只剩灰烬,我才又扣了几个头,由着玉缘将我搀扶起来。
尤小仪有些惭愧的看着我,小声道:“都怪臣妾粗心,给娘娘添乱了。”
我见她神采有些猎奇,又不知她此举何意,婉拒道:“小仪当真会说话,本宫笔迹狼籍,哪有甚么清秀可言,怕是让小仪见笑了。”
我闻言淡淡的扫了她一眼,似笑非笑道:“连太医都未说是男是女…小仪又如何得知是皇子?宫中人多口杂,还请小仪慎言。”
玉缘也防备着怕尤小仪做出甚么对我倒霉之事,成心偶然的站在了我与尤小仪中间。
玉缘又细心的清算的整整齐齐,才递给了我。
我拗不过她,想了想,只是给她看看经文,想必也不会出甚么事,便让玉缘给了她。
说着,她忙迈入殿中,正要往我这边来,却忽而被门槛绊了一下,惊呼一声,贴身奉侍的宫人仍站在她方才跪地祷告的处所,未曾反应过来,尤小仪来不及抓住甚么,一下子跌倒在地,手中的佛经扬手散落了一地。
我成心的与尤小仪保持了些间隔,也并未再多言。
尤小仪跟在我身后,笑容满面的道:“娘娘一心为了孩子,佛祖定能晓得娘娘的诚意,定会保佑娘娘与孩子。”
玉缘虽有不悦,见我并未斥责,也不再多言,也蹲在地上捡拾起来。
不过是本无趣的佛经罢了,她所为仿佛有些过了,让我有了些道不出的恶感,我蹙眉道:“小仪可看完了?本宫已朗读完了,还要在佛前烧掉,拖久了老是不好。”
尤小仪看了眼我手中的经籍,笑着道:“娘娘怀着身孕,誊写了这么多,确切辛苦了,远远看着,娘娘的笔迹工致清秀,可否能容臣妾一睹呢?”
我淡笑道:“小仪这话听着都让本宫舒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