揉了揉有些沉重的太阳穴,我由着玉缘扶起我,进了内殿。
玉缘见状安抚道:“小主虽长自宫中,怕是从未经历过这些,故而日思夜梦,过些日子也就好了。小主莫要多心。”
无人应对。
玉缘点头道:“奴婢不知,容瑾也是在返来时路过紫鸣宫听闻内里喧闹的很,一探听才知是纯嫔小主不知因何事惹怒了安淑仪,被安淑仪带回了宫中,容瑾便急着返来奉告小主。”
不一会儿,玉缘从殿外出去,走到我身边小声道:“小主,是容瑾返来了,说是…纯嫔小主获咎了安淑仪,听闻紫鸣宫那边已经闹起来了…”
我心中焦急,恐怕如汐出事,忙道:“快给我换衣,去紫鸣宫。”
玉缘道:“容瑾一早便带着宫人去外务府领夏季的衣裳,想必快返来了。”
玉缘出去后,我再无睡意,惊骇一闭上眼便看到荣氏那张惨白的脸,就如许睁着双眼望着头顶碧色的床幔,一夜无眠。
早膳本无胃口,却又因要喝药而不得不进了一些。
荣氏站在我的床榻前,鲜红的双眼死死的盯着我,凄声道:“与我而言,你们有有何不同?我要你们十足为我偿命…”
喝过药后,我环顾了一下殿中,不见容瑾,因而问道:“容瑾去了那里?怎的一早上不见她人?”
我失声道:“是谁害你,你本身一清二楚,为何要来缠我?”
躺了一会儿,正半睡半醒间,忽而听到殿外有人说话,仿佛产生了甚么事,我睁眼问道:“内里产生了何事?怎的这般鼓噪?”
我一惊,仓猝坐起,“如汐?如汐性子纯真,向来甚少与人反目,怎会获咎安淑仪?因为何事?”
玉缘有些踌躇,我又催了几次,她才有些不放心的去了。
玉缘道:“许是荣嫔刚甍,甍逝前又成心谗谄小主,小主心中不免别扭。”
玉缘轻叹了口气,唤来宫报酬我穿衣洗漱。
本日承琰去了惠妃那边,看了好久的册本,有了一些困意,便由着容瑾奉侍我入眠。
我大睁着双眼,像殿门的方向看去,俄然又是那黑影缓缓朝我飘来。
我心中虽焦炙,却也不得不点头,轻叹道:“离天亮还早,你先去睡吧。”
“我未害过她,为何她这般缠着我。”
荣氏目露凶光,锋利的指尖猛的向我伸来…
提及承琰的用心,我不由心中一暖,神采微微泛红,嗔道:“就你话多,还不快将药拿来。”
荣氏缓缓靠近,呵呵的笑道:“姐姐好胡涂,你若没有害我,我怎会变成现在这幅模样?”
“沈婕妤,我来看你了…”
我转头看了她一眼,有些倦怠的道:“睡不着,奉侍我起家吧。”
玉缘轻声道:“回小主,刚过半夜。”
我点了点,连着两日未睡好,头有些模糊作痛。
“奴婢出去看看。”说着玉缘起家出去了。
玉缘一边从茜宝手中接过药碗,一边笑着道:“皇上心疼小主,又一心盼着小主有孕,天然想让小主多喝几副,将身子完整保养好才是。”
荣氏,竟又是荣氏么?
看着茜宝将黑乎乎的药碗端来,我不由蹙眉道:“调度了这么久,感觉身子也好了很多,月事来时也不似畴前那般腹痛不已,却还要日日喝这苦药。”
我睁眼,看到玉缘焦心的脸,见我醒来,忙问:“小主但是又做恶梦了?”
玉缘许是怕我一会儿再次被恶梦惊醒,边奉侍我重新躺下,边道:“奴婢也不困了,就在这里陪着小主吧。”
“小主…小主…”
我双手紧紧的攥着锦被,尽力平复着现在的惊骇:“我从未害你,你何必日日来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