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包里的老鼠药撒了一地,老太太耸着肩头哭泣,任由赵菁拉着她的手替本身洗手。
“老太太快别悲伤了,现在既然认清了她们的真脸孔,今后远着她们便好了,幸亏你人没事。”赵菁叮咛小丫环去打热水过来,她站在门口看了一眼,还没有韩妈妈和孙玉娥的人影,赵菁心下一横,回身叮咛张妈妈道:“你去找几个年青力壮的媳妇子,去把韩妈妈捆过来,再把大女人也一起请来。”
“你……”孙玉娥急得咬牙,瞪圆了眸子恨恨的盯着张妈妈,冷哼了一句,独自往松鹤堂而去。
谁知老太太一听这话反倒哭得更短长了起来,想着这些年在身边养了如许一头白眼狼,她恨得捶胸顿足。赵菁又忙着去安抚老太太,给张妈妈使了个眼色,让她从速去把人带过来。
韩妈妈闻言就游移了半晌,那边孙玉娥只仓猝道:“她们甚么时候做的这活动,我如何晓得,赵先生这么问她,到底甚么意义?”
韩妈妈被两个年青媳妇推搡着进了正厅,堪堪就跪在满地的老鼠药中间,她见了这些老鼠药便更加心惊起来,又瞧见吉利跪在一旁已然招认的模样,心就凉了一大半了。她低着头,一脸落魄的跪在徐老太太跟前,大哭道:“老太太,奴婢没想关键老太太你,奴婢是猪油蒙了心了,一时想歪了,还请老太太念在我这些年经心奉侍的情分上,饶了我这一回吧!”
“之前咱家穷,怕老鼠把粮食吃了,没了家里人的口粮,也会买了老鼠药放在草垛外头,上面撒上几粒米,老鼠就把老鼠药当作了粮食,吃下去就死了,我小时候不懂,还当这是甚么好吃的,在地上捡了往嘴里塞,肚子疼的差点儿搭上一条命,没想到我这把年纪了,另有人想着用老鼠药来害我……”
老太太正要发落,却想起孙玉娥毕竟还是孩子,便按住了火气对她道:“你还小,这事儿跟你没干系,你如何也过来了,还是快归去吧!”
老太太说着还往吉利那边瞪了一眼,吓得吉利又跪在地上抖了三抖。赵菁忙命了小丫环去换些洁净的水来,老太太也真够心大的,光着爪子就往老鼠药上抓了去。
赵菁听了这话只是浅浅一笑,朝着徐老太太福了福身子道:“老太太,您请了我来侯府,本来就是给大女人当女先生的,以是今儿的事情,我才请了大女人过来,也好让她学一学,将来如何挟制以下犯上的主子!”
孙玉娥抬眸往赵菁那边看了一眼,有些漫不经心道:“是小丫环说您让我过来的。”
韩妈妈这时候才惊骇了起来,几近是反射性的拔腿就跑,被两个年青媳妇一把擒住了按在地上,嗷嗷的叫了起来,连一旁的孙玉娥都被吓呆了,愣了半晌才开口问道:“张妈妈,这是做甚么,老太太还没说要发落韩妈妈呢!”
孙玉娥已经在椅子上坐不住了,赵菁又回过甚去,看着韩妈妈持续道:“老太太是正二品的诰命,毒害二品诰命那是要满门抄斩、连累九族的,我在皇上跟前当了十来年的宫女,这些国法还是懂的,韩妈妈你这时候如果说实话,我还能够替你向老太太求个请,让她别把你送官法办,你如果不说的话,一会儿顺天府尹的人来了,那你只能对官差说去了!”
双喜已经在吉利的房间找了老鼠药出来,赵菁也没有见过这类药,不过听之前张妈妈提及过,厨房前面的小堆栈里常常有老鼠出没,那儿常备着老鼠药,赵菁便想喊了丫环去厨房把看堆栈的婆子找来,好细心辨认辨认。谁知徐老太太闻声了,本身从凳子上站了起来,一把将那包东西给拿了畴昔,双手扒拉着就翻开了,只看了一眼,又哇一声的哭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