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四月,气候就更加热了起来。赵菁晌午去外院见过了周管家,将府上的琐事安排了一下,下午便在这明华院里头教徐娴做月事带。
老太太对徐娴这出身还是大忌,提及她的时候还皱了皱眉头,赵菁笑着从丫环的手中接了茶过来,放在一旁道:“老太太,娴姐儿不是病了,是来了癸水,只是奉侍她的那几个丫环也还小,竟也不懂这些,以是觉得是病了,有一件事情,我倒是要同老太太说一说的。”
“你有甚么话就说吧。”徐老太太也看了赵菁一眼,瞧她这不卑不亢的模样,如何也不像是孙玉娥和韩妈妈说的那样的。
徐老太太这时候却也听明白了几分,只是她实在不懂这些碎务,便转头问赵菁道:“没有卖身契,就不能在侯府当差吗?”
赵菁扭过甚,看了一眼韩妈妈,笑着道:“再过两日就是初五了,又到了内院散月银的时候了,韩妈妈今儿倒是余暇。”
徐老太太一传闻徐思安写了信来,早把其他事情都丢在了一旁,只仓猝招手道:“信在哪儿,快拿过来给我瞧瞧。”
“既然忠心不二,那何不就把卖身契给签了?”赵菁抬开端来,反问韩妈妈道。
徐老太太得了徐思安报安然的信,高欢畅兴的往小佛堂复原去,赵菁便干脆告别了,她才到了松鹤堂的门口,就瞧见外院跑腿的婆子正在门口等她,见她出来了只迎了上去道:“赵先生,侯爷捎了东西给您,奴婢方才已经送去紫薇苑了。”
张妈妈不在,今儿守在老太太跟前的是韩妈妈,赵菁出来的时候瞧见她悄悄的用帕子压眼角的泪痕,想来是昨晚的事情到底气不过,本日已忍不住来徐老太太跟前告状来了。
院子里的杏花、梨花、海棠花都陆连续续的开了起来,赵菁折了两支杏花,进松鹤堂的时候给了外有的丫环,让盛了水在瓶子里供上。
韩妈妈闻声赵菁如许开口,早已经屏气凝神,想着难不成赵菁还要来个恶人先告状?不幸她那孙女被打成了那样,看她另有甚么话说!
赵菁翻开了信心了起来,心下却有几分抱怨了起来,徐思安的家书内里,竟然提都没有提起本身来……
赵菁朝着老太太施礼,老太太倒是没提起这事情来,仍旧还像平常一样笑着号召她道:“今儿一早娴姐儿没过来用早膳,我听她跟前的小丫环说是病了,没有有找个大夫瞧瞧?”
小丫头听了这话眼眶又红了起来,赵菁也感觉本身性子暴躁了一些,就算是做内心教诲,也没有如许快见效的。她正筹算欣喜徐娴几句,闻声外头小丫环出去回话道:“先生,老太太让先生往松鹤堂去。”
赵菁放下了针线往外头去,想起今儿张妈妈出门,她顺带让她去鼓楼大街把赵大妞给接过来,这会子也不晓得到了没有,如果到了,恰好领着大妞去松鹤堂见过老太太,也是个礼数。她喊了小丫环去门房等着,如果赵大妞来了,就让丫环带着她直接过来松鹤堂。
赵菁坐了下来,将那搭扣翻开,瞥见内里竟然紧锣密布的放着好几根发簪,有青玉的、有和田玉的、另有翡翠的、芙蓉玉的。簪子上面押着一张纸片,上面是铁划银钩的几个字:
赵菁一时也不晓得如何和徐老太太说这些,便笑着道:“这话我一时和老太太也说不清,倒是张妈妈是侯府的老下人了,她晓得的清楚,老太太一会儿问她便好。”
韩妈妈被赵菁问得一愣,顿了好半天赋开口对老太太道:“老太太,这些都是故乡来的亲戚,当初日子过的不承平,他们实在没了谋生,这才投到侯府上来的,这些可都是老太太的老乡,跟着老太太这些年,个个都是忠心不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