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菁想了想,也不晓得如何说好,人家传播了几千年的风俗,总不会因为本身瞧不惯就改了的。
既然胜任了女先生这份事情,总也要实至名归,不能做挂羊头卖狗肉的行当。
张妈妈因得了赵菁的叮咛,和徐思安见礼以后就拜别了。赵菁正想抬腿拜别,那边徐思安却问她:“赵女人方才在笑甚么?”
那小丫环听了这话,脸颊略略涨红了起来,战战兢兢的往赵菁那边扫了一眼,带着几分惶恐怯懦,咬着唇瓣,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道:“大女人说,赵先生估计把老太太赐给她的丫环取名为蓝玉,就是……就是用心给她丢脸呢!”
赵菁站在门口笑了笑,实在古时候教课也挺成心机的,既然是四书五经,好歹也要去其糟粕,取其精华,就比如这一首吧,赵菁听着,总感觉跟考功名入宦途没甚么大干系。
赵菁午后去老太太那边存候的时候,便听外院的管家出去回话,说侯爷把两位少爷的教书先生辞了。
外头的管家听了这话,便回说道:“这个主子也不晓得,侯爷预付给了他一年的束脩就让主子把他送走了,侯爷说了,他别的会请人,不会迟误两位少爷的功课的。”
徐老太太见事情木已成舟,也没甚么好说的了,便随口道:“辞了就辞了吧,改明儿让韩妈妈给孙妈妈送个信去,把这事情说一说,不然倒像是我们侯府没给她面子,让她不好做人了。”
张妈妈想到这里,又感觉本身的设法也没有错。
徐思安这下也有些弄不懂了,若说是个男人,对这首《关雎》有感概就算了,她一个女子……莫非也有甚么好逑的吗?
现在请了赵菁进府当女先生,虽说一定真能和侯爷走到一块儿去,可好歹珠玉在前的,张妈妈也就不怕孙妈妈胡乱弄甚么人进门了。到时候拿了来跟赵菁一比,面貌也比不上、才学也比不上,看她有甚么脸面开这个口?
“老太太快别自责了,侯爷天然有侯爷的事理,也许是侯爷熟谙了甚么好的先生,想要请进侯府来,以是就先把这先生给辞了,我传闻有些驰名誉的先生都是有气性的,传闻你家里有了先生,是千万不返来的,侯爷大略为了这个,以是才如许做的。”
徐老太太传闻把先生辞了,便拧着眉头问道:“好好的如何把先生辞了?现在这都过完年节了,去哪儿找先生去?再说了,这先生是孙妈妈在的时候请来的,是她一个远房表妹的相公,咱要辞了他,总也要跟孙妈妈先筹议筹议。”
张妈妈正还在她的天下里神游,闻声赵菁喊她,只愣了半晌,听赵菁把话说完了,这才反应了过来,笑着道:“还是先生细心,是我没考虑全面,家里倒是有这类矮矮的小书桌的,我这就让小厮们搬过来。”
赵菁说完,又有几分悔怨,侯府请的先生,不说师着王谢,必然也不是平常之才,她在这儿班门弄斧大放厥词的,到底有些没个端方。
赵菁听了这话便笑了起来,老太太真真是个故意人,连这都想到了,只怕当初孙妈妈请了如许的人来教书,可没安如许的美意义。外头两个哥儿,说好听的,是侯府的少爷,可说不好听,哪一个是正儿八经的主子?孙妈妈早有了包藏祸心的心机,如何能够请了好先生来教如许的“主子”呢?
徐思安点了点头,眉宇间稍稍拧了拧,实在他也感觉学这首《关雎》与科举无益,可他本身进学的时候,先生也是这么教的,科举文章、八股制艺,万变不离其宗,仿佛只要把四书五经弄通弄熟了,便能够金榜落款,可实际上,寒窗苦学十几年,哪一个文人不能把四书五经倒着背出来,但最后能蟾宫折桂的,却也屈指可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