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胜任了女先生这份事情,总也要实至名归,不能做挂羊头卖狗肉的行当。
赵菁不动声色的端着茶盏饮茶,看着天气渐渐的暗下来,老太太叫了丫环们摆饭,徐思安下午出了门,必然是不会返来用早晨的,老太太必定是要留了赵菁下来用饭的。
赵菁昨夜躺在床上又想了想,那些《女戒》、《女训》她固然不想教,但好歹能够教一些《千字文》、《百家姓》、《弟子规》一类的,如许也好让她们多识几个字,将来不至于当展开瞎。
徐思安这下也有些弄不懂了,若说是个男人,对这首《关雎》有感概就算了,她一个女子……莫非也有甚么好逑的吗?
老太太在都城认不得几小我,有钱有势的世家瞧不上她;没钱没势的人家,老太太又嫌弃,如许下去,最后亏损的老是侯爷。张妈妈甚么都不怕,就怕孙妈妈到时候心血来潮,不晓得从哪儿弄个女人返来,在老太太跟前说得个天花乱坠的,塞给侯爷当侯夫人,那可就真是让人看了笑话!
偏厅里菜都上齐了,徐娴另有双胞胎也都过来了,赵菁扶着徐老太太起家往餐桌前去,只见外头帘子一闪,一个小丫环从门外出去,嘟囔着嘴道:“回老太太,大女人说她今儿表情不好,不想过来用晚膳了。”
何况老太太又如许喜好赵菁,她本来只是重面子,不肯低头请人,现在为了侯爷的将来,也许老太太也就顾不上这些了。如许打着灯笼都找不到的好儿媳妇,她去哪儿找去?
赵菁见徐思安的神采有些讶异,便笑着道:“侯爷曲解了,我只是感觉,这一首《关雎》固然是诗经中的佳作,可对于两位少爷将来考科举,入宦途仿佛也没有甚么大的好处,前人云因材施教,我倒是感觉还要晓得‘择教施材’。”
赵菁说完,又有几分悔怨,侯府请的先生,不说师着王谢,必然也不是平常之才,她在这儿班门弄斧大放厥词的,到底有些没个端方。
张妈妈一一都记下了,带着赵菁出门。前头锦辉阁的正堂里头,教书先生正在给两位少爷讲课。两位少爷年纪都不大,现在□□诗经,赵菁模糊就听明白了几句:“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赵菁本来觉得这个教书先生有些水准,这一点倒确切曲解了。侯爷长年在外交战,压根就没空管家里的事情,之前他特地请来的教书先生确切不错,可厥后也不晓得因为甚么事情,就请辞了。现在给侯府两位少爷教书的先生,是孙妈妈还在侯府管事的时候,派人请了来了,算了算也在侯府呆了有两年风景了。
赵菁听了这话便笑了起来,老太太真真是个故意人,连这都想到了,只怕当初孙妈妈请了如许的人来教书,可没安如许的美意义。外头两个哥儿,说好听的,是侯府的少爷,可说不好听,哪一个是正儿八经的主子?孙妈妈早有了包藏祸心的心机,如何能够请了好先生来教如许的“主子”呢?
张妈妈想到这里,又感觉本身的设法也没有错。
若按普通的讲授速率,这时候早已经开端学《四书》了,可他还在那边“关关雎鸠”的。徐思安才回侯府不久,只平常考了他们两回功课,也看不出个甚么子丑寅卯,要不是今儿赵菁这一番话,也许这先生还能再呆下去的。
外头的管家听了这话,便回说道:“这个主子也不晓得,侯爷预付给了他一年的束脩就让主子把他送走了,侯爷说了,他别的会请人,不会迟误两位少爷的功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