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琬琰一进到清风苑,全部脸就冷了下来,不说这里的下人懒惰,这屋里的装潢也是非常粗陋,府里略微有点脸面的下人住得处所怕都比这来得富丽,并且屋里非常炎热,安平侯府每年供应的冰都非常充沛,屋里底子就不会感到炎热,而这卿桃的屋里,一看便知,怕是底子就没放过冰。
平嬷嬷这会儿收起了哭吼,睁大本来就不大的眼,大声道:“不知老奴犯了甚么错,大蜜斯要这么对老奴!老奴笨拙,还请大蜜斯明示!”
“诺!”
哭声那叫一个宏亮刺耳啊!
只平嬷嬷这些年仗着陆姨娘撑腰,日子过得非常津润,何曾受过这等罪?她性子本来就是个凶暴的,现在受了这等委曲,当下便不管不顾的哭天抢地起来。
罗平早就看这个老婆子一脸不顺了,听到号令后天然也不客气,抡起袖子就是一巴掌。
看到清风苑里零零散散的几个下人见到她以后心虚不安的模样,卿琬琰嘲笑了一下,对着佩心使了使眼色,佩心会心,便扬声道:“你们常日里都是这么服侍人的吗?没看到世子爷和三位蜜斯出去了,还不筹办茶水滴心?”
“老奴冤枉!”平嬷嬷一双小眸子子滴溜溜的转着,“老奴方才正在厨房里打扫,却被不问启事的架来,老奴内心迷惑,一起上都在想这件事,老奴是个藏不住事的,又是个急性子,故而方才一见到大蜜斯,老奴就想问问这件事,一时没顾及其他,至于方才那一阵哭嚎,委实是方才那一巴掌太疼,老奴一时没忍住才叫了出来,老奴确切思虑不周,也有失礼之处,但是绝对不敢对主子有半分不敬!还请大蜜斯明察。”
这大蜜斯固然是个嫡出的,但是到底夫人都不在了,现在府上但是陆姨娘当家,有陆姨娘撑腰,大蜜斯一个丫头电影,如何能够是陆姨娘的敌手?
这么想着,便假装一脸无辜,道:“四蜜斯?四蜜斯刚回府不久,且多数不出来见人,老奴很少和四蜜斯有交集,不知是有甚么事?”
而卿琬琰也没有叫他们起来,只是悄悄的坐着,等着罗平他们将平嬷嬷带来。
罗平离得近,天然遭到的折磨最大,若遵还是日里他的性子早就脱手处理了,但是终偿还要等卿隽和卿琬琰的叮咛。
除了小翠和小月二人以外,清风苑的其他仆人闻言都跪了下来告饶。
卿琬琰眉梢轻挑,纤长的手指小扣桌面,道:“你倒是会装胡涂,我倒是问你,常日里,你们都甚么时候给各屋的主子筹办午膳?”
卿琬琰心中嘲笑,面上冷意更甚,道:“平嬷嬷倒是能言善道,便是这件事你能自圆其说,那四蜜斯这件事你作何解释?”
罗平闻言面上一喜,应了一声后就要将平嬷嬷托起。
“大胆刁奴!见到主子态度竟然如此放肆!罗平,掌嘴!”
这个婆子不消说,天然就是平嬷嬷,她在看到卿安容眼睛一亮,在看到卿琬琰后脸上带着不平,粗声粗气道:“不知老奴做错了甚么,大蜜斯要这么不分青红皂白的将老奴绑来!”
“噗!”刚到嘴里的茶水就被卿安容给吐了出来,将茶盏甩到桌子上,“这是甚么时候的茶啊!难喝死了,你想毒死我不成!”
方才奉茶的仆人闻言吓得忙跪下来叩首请罪。
话音一落,几人一下温馨了下来,跪在地上大气不敢出。
卿安容从小锦衣玉食,进到清风苑后就非常嫌弃,这会儿屋里炎热的更是让她沉闷口干,看仆人端上的茶盏,也没看就拿起喝了一口。
卿琬琰还没出声,倒是卿隽先开口了。
平嬷嬷闻言面上闪过一丝心虚,但在看到卿安容后,倒是有了一丝底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