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婉定睛一看,收回了一声低低的惊呼:“是王羲之的《兰亭序》!”
赫连城打断她,“她如何能一样?她是我的小侧妃,将来我还要搂着她睡觉的。”
“咳咳……”李婉俄然不适,掩面咳嗽了几声,月娥喂她喝了一口温水,她以帕子擦了嘴,摆手叫宫女拿着锦盒退下,随即若无其事隧道,“哦,我想起来了,琅琊产生了几起悬案,传闻,是有人助世子与颜四爷破获的,婳儿这么聪明,必然是你吧?”
“臣女惶恐。”华珠福了福身子,心中却揣摩着,赫连笙看上她的事儿,李婉到底知不晓得?
李婉苦笑着皱了皱眉,唏嘘道:“年家与我们李家几乎成了亲家呢,是我那远房弟弟福薄。”
“谩骂谁?”李婉满眼惊骇。
李婉很有深意看着华珠,“年家蜜斯?我记得……李府台的儿子曾与年家结过亲,是你吗?”
李婉就仿佛非常惊奇的模样,“不是婳儿吗?那是谁?”
颜婳的眉宇间闪过一丝对劲,“婳儿是王帝师的门生,这幅画,恰是恩师所赠。”
讲到这里,李婉似有顿悟,“以是第五处抛尸地点必须是与土有关的,你便想到了坟场,但本州坟场有三处,你如何能肯定就是十里坡阿谁?”
华珠凝眸道:“杀五行生肖,取五行内脏,纹五行神兽,选五行方位,抛五行之地,足足五个五行,这是一种极其暴虐的厌胜之术,专门用来谩骂人的。”
华珠的脸一白,地痞!
现在李婉已病入膏肓,她的机遇来了!
华珠找宫女要了一张舆图,圈出前四周抛尸地点,这么一看,恰好构成了西、南、东、北四个方位,“金木水火土,西南东北中,位于前四周抛尸地点中间的坟场,只要十里坡。”
华珠就点了点头。
颜姝受宠若惊地红了脸。
李婉眼底的骇怪已经如何掩都粉饰不住了,“那……纹身又如何解释?”
李婉穿戴明黄色宫装,端坐于梨花榻上,她长得非常美好,瓜子脸,五官精美,笑起来有两个浅浅的酒涡,但到底身子不好,描了妆容也掩不住满眼的衰弱。
“世子表哥,华珠表妹,你们也要去李府赴宴啊?我和你们一起吧!”是颜姝提着裙裾跑过来了。
李婉如何对这个感兴趣了?还是她就想挫挫颜婳的锐气?不管如何,归正能给颜婳添堵是一件很美的事!华珠“娓娓道来”:“我最早重视到的是抛尸地点。太子妃在琅琊长大,可知半月山、白云寺和碧波桥都有甚么特性?”
十月十七,颜家接到请柬,华珠才知太子妃也来了琅琊。
华珠就道:“我查了他们的生肖,顺次是鸡、兔、猪、马,恰好对应金、木、水、火。颜四爷属狗,对应土。”
“另有呢?”李婉诘问。
赫连城挑开窗帘,漂亮的小眉头一皱,“不要,我不风俗和别人同乘一车。”
李婉和顺的目光微微凝了一下,而后指向一旁的椅子,笑道:“你们来得挺早,她们都还没到呢,快坐。”
“太子妃金安。”几人给李婉行了一礼。
华珠宿世入宫时,赫连笙与李婉已是帝后。李婉长年缠绵病榻,不准妃嫔存候,华珠连她的面都没见着,她就死在了这一年的深冬。
“如此庞大、如此周到的……伎俩,仿佛不止杀人这么简朴。”
颜婳恭敬地答道:“是我二姑姑的女儿。”
月娥接过锦盒,查抄了一番,遂双手呈给了李婉。
太子妃之位,必然是她的!
“谢太子妃。”几人在左手边的冒椅上坐了下来,很快,宫女月娥奉上热茶。
王羲之,琅琊最闻名的书法家,他写的《兰亭序》被喻为天下第一行书,别说李婉了,连天子都对它垂涎三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