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月山……盛产金矿,白云寺……丛林深处,碧波桥……是琅琊最大的淡水桥。金矿、茂林、淡水……金、木、水?”李婉瞪大了眸子。
赫连城挑开窗帘,漂亮的小眉头一皱,“不要,我不风俗和别人同乘一车。”
“没错!”
“谢太子妃。”几人在左手边的冒椅上坐了下来,很快,宫女月娥奉上热茶。
颜婳看着庶妹出丑,只觉好笑,实在,像赫连城那么高贵貌美的男人,哪个女人不沉迷?便是她小时候,也是心动过的。只不过,她很清楚本身的将来,毫不是甚么世子妃,或者燕王妃!
华珠找宫女要了一张舆图,圈出前四周抛尸地点,这么一看,恰好构成了西、南、东、北四个方位,“金木水火土,西南东北中,位于前四周抛尸地点中间的坟场,只要十里坡。”
颜姝受宠若惊地红了脸。
李婉的眼底暴露欣喜的神采来,“暮年它被明德太后保藏,后由太后转赠给了王帝师,它可被列为王家的传家宝了,又如何在你手里?”
十月十七,颜家接到请柬,华珠才知太子妃也来了琅琊。
华珠点头,“不止方位,凶手所作的每一步都对应了五行。前四名死者是三十五岁到五十一岁之间,有人便以为凶手专杀中年人,这实在是走入误区了。”
这时,颜家姐妹手挽动手出来了。
“另有呢?”李婉诘问。
华珠歪了歪脑袋,如有所思,“凶手在坟场画了一颗五芒星,五芒星代表女性……他要谩骂的,是一个女人。”
“连方位也对应了五行?”李婉问。
华珠凝眸道:“杀五行生肖,取五行内脏,纹五行神兽,选五行方位,抛五行之地,足足五个五行,这是一种极其暴虐的厌胜之术,专门用来谩骂人的。”
讲到这里,李婉似有顿悟,“以是第五处抛尸地点必须是与土有关的,你便想到了坟场,但本州坟场有三处,你如何能肯定就是十里坡阿谁?”
李婉定睛一看,收回了一声低低的惊呼:“是王羲之的《兰亭序》!”
李婉眼底的骇怪已经如何掩都粉饰不住了,“那……纹身又如何解释?”
颜婳的眉宇间闪过一丝对劲,“婳儿是王帝师的门生,这幅画,恰是恩师所赠。”
月娥接过锦盒,查抄了一番,遂双手呈给了李婉。
“世子表哥,华珠表妹,你们也要去李府赴宴啊?我和你们一起吧!”是颜姝提着裙裾跑过来了。
这回,她没再低着头,赫连城也终究看清了她容颜,清澈如水的眸子里掠过一丝冷傲,小小年纪,清秀水灵,恰好又有种他没法描述的风味,嗯,感受很亲热。
李婉就有了一丝成绩感,“难怪颜四爷说第四周抛尸地点是烟花铺,而非胭脂铺,因为烟花铺乃发卖炊火之地,谓火!”
“上车。”赫连城说完,一名寺人跪伏在地,他踩了对方的脊背上去。
华珠就点了点头。
“咳咳咳……”李婉咳嗽了一阵,猎奇地问,“哦?那快与我说说,你是如何找到线索的?”
这是华珠此生头一回见到赫连城的面貌,还是是一袭紫衣,华贵高雅,鞋面洁净得不染一粒尘沙。那张巧夺天工的脸,因春秋的原因模糊透出不谙世事的青涩,却更加显得白璧无瑕。
琅琊三大师族,李家,王家,颜家素有来往,李婉自小与颜家姐妹认得,就问颜婳:“那位蜜斯瞧着面熟,但是你们家的亲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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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光扫过颜姝与华珠,华珠起家,很诚笃隧道:“回太子妃,是臣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