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辰美景,一个美人一曲歌,唯酒与兄弟不成负。”韩离说着,搭上重彦的肩膀,“不尝尝如何晓得贺不喜好呢?”
“不想。”他摇点头。
重彦笑呵呵地递畴昔一杯酒,“夸你。这是甚么曲子,我倒从未听过。真好听。”
韩离来到重彦的面前,乍见他面色微红,衣衫略显混乱,面带笑意点头道:“我本想听一曲如烟的琵琶,却不知她已有客。叨扰了公子,还望公子包涵。”
“你是我的。”
“为甚么?”重彦有些不甘心。
“是谁教你的?”
韩离与如烟对视一眼,随后也步入了雅间。
重彦不屑地“嗤”了声,歪着头看他,“孰胜孰负还是未知之数,你不必对劲的太早。待我将你放倒了,叫你告饶都来不及。”
“你说,甚么是爱?”
重彦盯着女子,俊美的面庞上带着一丝天真的希冀,“你会去吗?”
重彦流连风月之所,喜好过的美人他本身都数不过来,只是身边大多是酒肉朋友,能掏心窝子的人却寥寥无几。他不得不承认,像韩离这么直截了当不拐弯抹角的人,是对他的脾气的。男人与女人间有所谓的一见钟情,男人与男人间,也有像如许一见仍旧两厢默契的好感,只一句“唯酒与兄弟不成负”,重彦已在内心把韩离划到了“可交之人”的范围。
韩离陪他喝了一杯,道:“想听琴吗?”
重彦呆了呆,“真的有?”
“我不结婚,便日日像彻夜普通,不是一样能与你长相厮守。”
“故乡的小调。”
在韩离入主撷芳楼之前,重彦就是撷芳楼的常客,如烟又与其订交已久,非常体味他的脾气,如许一来,重彦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几近都在韩离的把握以内,韩离想要对症下药便不难了。擅于操纵环境洞察民气,这是他自小随父从商学来的。
“我从故乡带了些,因路途悠远照顾不便,却带的未几。没想到在金陵竟有人能同饮。这酒有些烈,你千万别喝醉了,我只陪酒,可不陪你睡。”
他想要熟谙重彦,只是直来直往未免显得冒昧。重彦在撷芳楼流连了两天两夜,恰好给了他机遇。
韩家的买卖想要在金陵放开,韩离就必必要进入这些世家勋贵的圈子,有了如许的平台,才好去结识他想要结识的人。他现在能挑选的,实在并非只要一个靖安侯重家,只是重家有一个浪荡公子,他恰是轻易动手,另有一个卖瓶买地、能预知气候的重锦,激烈的猎奇心差遣他做了如许的挑选。
“如烟女人真不愧是秦淮八姬之一,一曲琵琶竟也让韩公子如此驰念,哪怕坐拥这撷芳楼,日日朝夕相处,也非要在彻夜享用一番不成。”
重彦摇点头,“眷恋故乡乃是人之常情,我又如何会讽刺公子呢。传闻晋地有一种汾酒,非常甘醇清洌,你们那的人都喜好喝,果然如此吗?”
“你不信赖?”重彦来了脾气,一张泛红的脸凑到韩离跟前,用手指戳了戳韩离的衣衿,“彻夜你我定要好好喝喝,看看究竟是先倒下。如何?”
“公子想让我去吗?”
韩离笑笑,“你本身尝尝不就晓得了?”说罢转向如烟,“去取我的酒来。”
一曲罢,重彦拍动手咂嘴道:“看不出来,你的琴弹得这么好。我听闻韩公子乃是经商奇才,还觉得你只会赢利呢。”
重彦“哈哈”笑了两声,“你没传闻过,我是千杯不醉?”
女子轻笑,“公子错了。公子当然可十年如一日,日日到此处来,我却不能芳华长驻,十年后还在这里。到时候芳华貌美的女子这么多,公子那里还能记得我是谁呢?十年尚且不能,更何况长相厮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