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锦瞥见他们经历了风吹日晒的脸,粗糙长满厚茧的手,一颗俭朴的心被棍骗后的烦恼和懊悔,内心非常难受。
跟重锦说一样话的不是别人,恰是打晋地来投奔韩离的许青婉。
许青婉替韩离擦了靴,起家浅笑道:“洁净了,表哥。青婉先辞职了。”
春语摇点头,又点点头,把重锦都看胡涂了。“你快说呀。”
“我的话你都不听了么?起来!”重锦不得已摆出主子的架式。
“女人,本日我父亲捎来了信,说是……”
“那迟些青婉再来端去热一热。”
交代完一堆事,重锦又打道回府。
“嗯。”
春语的父兄寂然地坐在一边,抱着脑袋直感喟。他们见重锦来了,忙站起来迎向她,到了重锦跟前,俄然双腿一弯跪了下来。重锦身边的春语也跟着跪下了。
“那就感谢女人了。”
“好。”韩离脑筋里考虑着买卖上的事,也不想跟她多说。
这个打击对重锦来讲无异于当头棒喝。
放眼望去,她全数的财产就只剩三百多石粮食,可她舍不得动它们,一粒粒白白的大米都在堆栈里放得好好的呢,只等时候到了,换了翻倍的银子。她是第一次学着赢利,实在舍不得就如许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