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延光摇首道:“另一边。”
妯娌两个又说了几句话,吴氏便归去了。
苏绿檀垂首道:“我心心念念地等着你返来,高欢畅兴地想跟你说家里的事……”
苏绿檀探出舌头,用心舔了舔左边的嘴角,道:“这边?”
夏蝉委宛提示道:“夫人啊,这些日子侯爷都没返来安息了,到底人多眼杂,若叫老夫人晓得了……还是早早有了小公子才稳妥。”
吴氏听苏绿檀这般说,她只好无法道:“好。嫂嫂这张嘴是真的甜,幸亏生得女儿身,如果个男人,加上你如许的边幅,金陵的女人都不会放你到都城来。”
吃完了几块雪梨,苏绿檀把剩下的汤一口喝了,放下碗的时候,鲜艳的红唇边还挂着一滴晶莹的汁水。
苏绿檀感激一笑,道:“且等侯爷返来,我与他商讨一下,再做决定。毕竟自我嫁出去,还没做过东道主,这顿饭迟早要吃。既要吃,天然要吃的开高兴心,就是不顾他们,也总要顾着你和三弟不是?”
苏绿檀盯着一动不动的钟延光委曲兮兮道:“你想想你病的那几日,我的帕子衣服哪一件没有弄脏,莫非我还嫌弃你了未曾?”
公然软的比硬的好使。
钟延光亮白了,他道:“我的银子都在我们的库房里,你想用自去取就是。”末端又添了一句:“你到底是侯府的端庄夫人,几十两银子的事就不消特地问过我了。”
“自你病后,其他两房妯娌婶婶都来表达过情意,今儿又来了一遭,你说我们是不是该请一大师子吃一顿饭?”
苏绿檀走到钟延光身边坐下,道:“我听到了。”说罢朝夏蝉抬了抬下巴。
夏蝉仓猝退出去,跨过门槛的时候差点摔一跤。
钟延光摇点头道:“够了。”
三房的人都走了,吴氏说话也就直白起来了,她道:“我们家吃一场全蟹宴,没有二三十两银子底子办不成,这不是混闹吗?”
钟延光掐着苏绿檀的肩膀,推开她,后退了两步,嗓音嘶哑道:“是。”
钟延光持续点头:“是个好主张。”
吴氏的娘家不是敷裕人家,丈夫钟延泽也还是个读书人,一房人都靠着例银度日。
接太小碗,钟延光尝了一口,甜甜的汤,虽不是他喜好的味道,喝下去倒也舒畅,腹中也不那么难受了。
筹算好了以后,苏绿檀就在家里等钟延光回家。
钟延光没敢接,而是问道:“炖这个做甚么?”
苏绿檀打趣道:“如何?你也馋了?”
恰好丫环把晚膳送了出去,伉俪二人一齐起家。
夏蝉见苏绿檀还在笑,又道:“等今后有了小公子或是小蜜斯,遵循府里的老端方,拨下来的银子底子不敷我们用的,能省一点是一点吧。”
苏绿檀冷不防地朝钟延光扑畴昔,搂着他道:“夫君,你的银子今后就给我管着了是不是?嗯?”
苏绿檀笑道:“你这抠抠搜搜又爱碎碎念的模样如何跟苏妈妈如出一辙了,细心将来嫁不出去。”
两只芙蓉遍彩小碗里盛着透明的甜汤,汤里漂泊着几块切好的雪梨,干清干净的看着就有食欲。
钟延光手还生硬地举着,道:“不是……”
归正他们是“恩爱”伉俪嘛。
这话一下子难倒了苏绿檀,钟延光日日跟她分房睡,如何能够有孩子?如果对他使甚么下作手腕,怕是即便怀有身孕,孩子也底子没命活着从她肚子里爬出来。
捏紧了帕子,苏绿檀眼底藏笑道:“那你库房的钥匙,我就……收着了?”
苏绿檀笑道:“夫君,你真好!”
钟延光这才想起来,他早上听苏绿檀说那封信“肉麻的没眼看”的时候,喉咙确切是发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