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绿檀把国师的话大抵说了,却没把毒在精元的事说出去,只道眼下毒已经尽数排完,以是钟延光才复苏过来。
“好。”钟延光盯着苏绿檀嘴边的含笑,悄悄地应了这么一声。
苏绿檀踩在石子巷子上, 脚步轻巧雀跃, 嘴里还哼着小曲儿。
钟延光语塞……公然跟苏绿檀是向来没有事理可讲的。
苏绿檀噘着嘴跟在前面走,走了一会儿感觉背脊微寒,便挽着钟延光的手,贴着他道:“冷。”又恐怕被推开了,她死死地抱住他的手臂道:“不准松开。不然我又要冻病了。”
苏绿檀跟他较量起来了,睁圆了眼睛钟延光对视着,还挑了挑眉,仿佛在说:不放是吧?
钟延光见她挣扎的短长,只得警告道:“你别胡说话,我就放开你。承诺就点头。”
夏蝉:“……”她刚才如果有胆量昂首看看侯爷惭愧的脸就申明她出息了。
钟延光被她看得不安闲,道:“你听话我就放开你。”
钟延光把雕花的木盒子从怀里摸出来,递到苏绿檀面前。
苏绿檀实在抵挡不过,干脆松开手任由他捂着她的嘴,瞪着一双莹润的眸子气鼓鼓地看着他。
罗氏这话说的清楚了然,钟延光心中也多有感激,眼神也不自发地飘到苏绿檀身上,很快便收了返来。
苏绿檀点头道:“是呀。还惭愧满面地出去了,你没瞥见?”
赵氏见怪备不成,便问道:“昨夜的事,你细细给我们讲讲,持誉到底如何好的?”
钟延光嘴角抿着,似是挂了淡淡的笑容。
园子里又温馨下来了。
苏绿檀歪着脑袋望着他,道:“要不你和之前一样,每逢月朔十五,都陪我一道去存候,有你在,我就不怕了。”
钟延光自知母亲刁钻,竟也不会辩白甚么了。
赵氏体贴儿子,追根究底道:“那毒到底是如何解的?你如何晓得解洁净了?”
钟延光躲过苏绿檀的视野,耳垂莫名红了。
苏绿檀把头上的羊脂玉簪子拔下来,道:“你瞧瞧,好欠都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