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延光嘴角抽了抽,帕子纹丝不动,这就是他心疼的……恶妻?!
苏绿檀乖乖起家,侧着脸,拿帕子掩面,悄悄觑了钟延光一眼,却见他冷峻的脸并无非常,中间的一对耳朵却红透了。
钟延光脸颊发热,撇开脸道:“你喜好就好,母亲那边我会去好好说道,不让她难堪你。”
洗洁净了手,苏绿檀拍了拍钟延光的脸颊,却还不见他复苏。申明体内还不足毒,需求持续排毒。
正要把手拿开之际,苏绿檀却听得头顶传来熟谙而降落的男声:“你是谁?”
夏蝉瞪大了眼,道:“侯爷没指责您?”
苏绿檀低头绞着帕子,带着一股子醋味儿道:“归正也不是给我的,方表妹的孝要过了, 是给她筹办的吧。”
松了口气,苏绿檀持续替他排毒。
夏蝉:“……”她刚才如果有胆量昂首看看侯爷惭愧的脸就申明她出息了。
钟延光嘴角抿成一条线,盯着苏绿檀道:“你莫非想被别人也瞥见这副模样吗?你别忘了,你刚说你现在是我老婆,你是侯府的一品诰命夫人。”
夏蝉悄悄地退了出去,苏绿檀舒舒畅服地睡了一觉。
钟延光拉着一张臭脸,无法道:“苏绿檀,把衣服穿好。”
避着钟延光手臂上的刀伤,苏绿檀替他脱去了外袍和裤子,随即把手伸进被窝……
苏绿檀受“宠”若惊地转过甚去,随即换上委曲兮兮的神采看着钟延光,得寸进尺道:“夫君,肚兜还没系好……”
身着一袭红色长袍的国师点一点头,将视野从苏绿檀的脸上挪开寸许,道:“本座告别,待侯爷醒来以后,如有异状,夫人可再令人持名帖来寻本座。”
苏绿檀紧盯钟延光的眼睛,摸索着问道:“你……真不记得我了?”
揉一揉微微泛酸的手臂,苏绿檀很想晓得,这货在梦里究竟干了甚么,为甚么第二次与第一次的时长有这么大的不同。
苏绿檀点头道:“是呀。还惭愧满面地出去了,你没瞥见?”
对视了半刻钟, 苏绿檀眼圈蓦地红了,猛地抽回击, 噘嘴扭过身子, 气鼓鼓地坐在床上。
苏绿檀知他是怒了,却仗着他瘫在床上,有恃无恐地抱着臂,一动不动。
钟延光把雕花的木盒子从怀里摸出来,递到苏绿檀面前。
若算起来,两人结婚半载,彻夜当是第一次有了“肌肤之亲”。
钟延光自知母亲刁钻,竟也不会辩白甚么了。
但陆清然的名字像一盆冷水泼在钟延光的脸上,让他顿时复苏,若苏绿檀说了谎话,他的发小陆清然绝对不会替她圆谎,此事一问便知真假。何况这是在钟家,苏绿檀扯谎实在没成心义。
冷冰冰的声音把苏绿檀吓了一激灵,她刹时弹坐起来,被子也被翻开,如被捉奸在床,却还强自沉着,道:“你听我说,我、我是为了救你……”
钟延光闭上眼,舒展眉头道:“你别乱想。家中有大夫过夜罢?你先把衣裳穿好,才好传大夫替我诊治。”
苏绿檀轻巧道:“既然如此,我就不跟你计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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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柔嫩的手指触碰到,钟延光两腿肌肉抽了几下,刹时又变得满面通红,目露不善道:“你干甚么?!”
鬼使神差的,苏绿檀解开了钟延光的上衣,不由瞪大了眼睛。本来不止女儿家肤若凝脂,丰盈绰约,才算得上诱人万分,男人肩宽胸阔窄腰,腹肌健壮,也让人垂涎欲滴。
苏绿檀咬一咬牙道:“传晚膳,备热水,一会儿吃饱了我要沐浴。”
俄然生出戏弄钟延光的心机,苏绿檀哭道:“你这负心汉竟忘了我……你我畴前在书房共饮交杯酒,夜里临窗剪烛。我在宅子里待闷了,你还让我女扮男装,携我同陆清然他们曲水流觞……呜呜……你是不是把以往你我恩爱密切之事也给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