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反应也太大了。
苏绿檀歪着脑袋望着他,道:“要不你和之前一样,每逢月朔十五,都陪我一道去存候,有你在,我就不怕了。”
苏绿檀停了哭声,装模作样地擦了擦眼泪,把钟延光脸上的帕子揭开,靠近道:“我这衣服那里穿的不好了?你之前还嫌我穿多了,现在却……”
苏绿檀捉着木盒子不肯放手, 钟延光捉着她的手不肯放开, 两人就这么对峙着。
若算起来,两人结婚半载,彻夜当是第一次有了“肌肤之亲”。
丫环夏蝉跟进阁房,忧心忡忡唤道:“夫人。”
苏绿檀点头,唤了陪嫁的苏妈妈过来送人,便回身折回了阁房,坐到床边,盯着躺在床上,连闭着眼都那么丰神超脱的钟延光。
苏绿檀点头道:“是呀。还惭愧满面地出去了,你没瞥见?”
苏绿檀发誓,她丁点占便宜的心态都!没!有!
固然斯人已逝,钟家太夫人罗氏仍旧成心报恩,也为苏家惠女所打动,遂承诺与苏绿檀一同去宝云寺进香,听她道明原委。哪晓得罗氏在宝云寺替孙儿顺手求来了一支姻缘上上签。
这才刚醒就想离她远点了?那可不可!苏绿檀跪坐在小腿上,用心扭头哼道:“我就不穿!凭甚么听你这负心汉的!”
钟延光自知母亲刁钻,竟也不会辩白甚么了。
苏绿檀本是金陵富商之女,一年前苏家送进宫的东西“莫名其妙”出了岔子,何如朝中无人,几乎举族毁灭。万般无法之下,苏父只得破釜沉舟,答应苏绿檀孤身上钟府大门,欲借多年前苏家老夫人曾在船上救过钟家太夫人道命一事,要求钟家伸出援手,并愿附赠一半家财。
身着一袭红色长袍的国师点一点头,将视野从苏绿檀的脸上挪开寸许,道:“本座告别,待侯爷醒来以后,如有异状,夫人可再令人持名帖来寻本座。”
没错,一样都没说错。
待到天光大亮的时候,苏绿檀迷含混糊摸到异物,等她手上被沾上了浑浊之物,才蓦地惊醒――她这是在干甚么啊!可别被曲解了啊!
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苏绿檀擦了擦手,撅撅嘴道:“风月话本上都不是这么写的!”
苏绿檀掩下惊诧之色,细细打量,钟延光绷直了上身,连带下巴也在模糊颤抖。
苏绿檀知他是怒了,却仗着他瘫在床上,有恃无恐地抱着臂,一动不动。
钟延光完整不信。
钟延光不但脸红了,脖子都红了。他扭过甚去,道:“你再如此,我便叫人出去替你穿。”
苏绿檀漫不经心肠问:“有甚么不一样了?”还不是和之前一样不爱她。
钟延光警戒地看着苏绿檀,冷酷道:“答复我,你到底是谁?”
但独独不记得苏绿檀了。
苏绿檀打了个哈切,道:“晓得了,困了,我去睡会儿,”
一下子扑到钟延光怀里,苏绿檀嘴角含着一抹滑头的笑,“哭泣”道:“夫君,你不记得我了?我是苏绿檀啊,我是你的蛮蛮啊!”
避着钟延光手臂上的刀伤,苏绿檀替他脱去了外袍和裤子,随即把手伸进被窝……
苏绿檀有些惊骇地回想起刚结婚之初就传闻过的传言,钟延光身边曾有个跟了他七八年的娇媚的丫环,仗着貌美,在他十六岁的时候诡计爬床变成通房丫环,成果他眼睁睁地看着丫环脱了衣裳,随即毫不包涵地喊人来把丫环拖走,赤身裸.体地卖去窑子里。
松了口气,苏绿檀持续替他排毒。
这一次与前次分歧,钟延光足足撑了两刻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