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环烧好了茶后没有一会儿,平南侯就来了,他身边的小厮抱着琴跟在前面。
“明媒正娶。”他答复的非常自傲。
抽回击,庄颜道:“听出来了。”甚么不同都没有,他这是用心占便宜呢!
这日凌晨,庄颜因有课业要学,起的非常早。任丫环服侍着梳洗了一番,换了身白底淡紫碎花褙子,内里配着八幅的湘裙,调皮又不失端庄,不会让人看轻了去。又把平南侯送的那根簪子带上,才从阁房走到次间里坐着。
收回遐思,庄颜低着头。庞致捕获到她悄悄间浮红的双颊,嘴角噙着笑道:“倒是有长进,只不过另有两到处所你老是弹的不好,我得亲身教你才行。”
庄颜目不转睛地看着他的手指拨弄琴弦,内心头尽是赞叹之意,此人不但长的好,琴弹的也好,对她也算是体贴入微了,到底有甚么是他做不好的?
四个丫环就这么被他支走了,庞致身边的小厮也很懂事,乖乖地退到门那边去,不看这边的动静。
隔在中间的竹帘俄然被卷起来,庄颜瞥见庞致身上穿的直裰一点一点的闪现出来,他的长腿,窄紧的腰身,宽广的胸膛和健壮的双肩,男人的身材也这么的勾人。
庄颜见他仍不肯停下来,告饶道:“先生,丫环要来了。”前后院才一墙之隔,下人们只要穿过一面墙,不必从正厅里出去,就能瞥见他们在三壁通风的小厅里干着甚么事。
“嗯,我母亲之前用过的。”
按下笑意,庞致晓得这妮子看破他的心机了,便道:“孺子可教也。”
庞致走到她身边。庄颜正要起家把位置让给他,却被他按住肩膀,只听得他说:“你弹,我给你改正指法。”
莲儿腹诽:难怪都叫靡靡之音,公然让人听了就沉浸。
莲儿应了一声,这才不盯着她的手了。
帘子把小厅一分为二,两人各站一边。庞致随便拨弄了琴弦,调试了一下,感觉音准了便道:“把昨日的曲子再弹一遍。”
庞致捉着她的手,重新拨弄琴弦,一根两根……他问:“听出不同来没有?”
和喜好的人在一起,时候老是过的很快,纵使手指头被磨得通红,两指腹相互摩擦一下都疼的钻心,庄颜内心还是欢乐居多。庞致看到她的小行动,便道:“那消肿的膏子你用过没有?”
庞致看着小厅里的丫环们道:“都站着干甚么?还不把琴都搬出来,等我搬吗?”
这么自在,可见他在在甄大师面前必然费了口舌的。应下后,庄颜便又当真去看那琴谱去了。
“嗯,免得搬来搬去的费事,你也能够尝尝的我的琴,或许更顺手。”归正今后他的都是她的,她用用也无妨。
抓起庄颜的手细心看了起来,庞致摸着她通红的指头,谨慎翼翼地拨动她的指头,心疼地问:“疼吗?”
回到房里,莲儿问她要不要洗了手抹膏子。庄颜握紧了手,他吮吸的手指头被她藏在手内心,像藏住一样宝贝,一个奥妙一样。回过神来,她回了莲儿一句:“不消了,明天手不疼。”
庞致回到本身的位置上,中间的竹帘却没有垂下去。他不说放下去,谁也不敢来动。紧接着,他又弹了一首新的曲子,这首曲子要欢畅很多,节拍也更快了。
恐怕本身睡过甚,庄颜叮嘱丫环到了时候如果本身还没醒,就叫她起来。
庞致见她非常喜好,便多说了两句:“此琴实在一向保存于皇室,我母亲出嫁之时,皇上让她当嫁奁带走了。不过我小时候也未曾听母亲弹奏过,若不是我厥后学了琴,这琴怕是要废了。”
她的指头本就因操琴而磨得发热,可他的嘴唇更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