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然没有听长公主弹过,庞致很小的时候李婉就去了灵云寺,不但母亲的琴音,怕是母亲亲手做的吃食他都没有尝过。
平南侯在前院小厅里等着,庄颜听了丫环通传,顿时就出去了,走之前还不忘朝铜镜里再瞥一眼,看有没有不当帖的处所。
庄颜羞窘道:“不疼。”只是他这模样抓着都快磨粗糙了的手,多不美意义。
因有两把琴,四个丫环就只能都过来帮手搬了。
抓起庄颜的手细心看了起来,庞致摸着她通红的指头,谨慎翼翼地拨动她的指头,心疼地问:“疼吗?”
依言,庄颜把两处不敷的处所又重来了一遍,细细地打量他的神采,却见他眉宇之间有浅浅的“川”字,似是还不对劲普通。垂下头来,她厌本身笨,如何一遍又一遍的,还是达不到他的要求。
庞致听了这话一点儿也不怕,声音懒懒隧道:“迟早是要娶你的。”
精美的妆容,得体的衣裳,加上她纤秾合度的身材和淡雅的气质,小步往前走去,一步一脚都是风情。庄颜到了小厅里行了个礼,朝抬琴的两个丫环看了一眼,让她们把琴拿畴昔,又对庞致道:“先生,您的琴放哪边?”
庄颜此次弹的很投入,也弹的很好。一旁站着服侍的丫环和小厮都听入迷了,一曲结束,才觉失神。
庄颜目不转睛地看着他的手指拨弄琴弦,内心头尽是赞叹之意,此人不但长的好,琴弹的也好,对她也算是体贴入微了,到底有甚么是他做不好的?
庞致略微进步音量道:“那还得看你这个门生,值不值得。”
内里的脚步声近了,是丫环们来了。
庄颜愣愣地看着他,一言不发。
庄颜咬着唇,还想要抽回击。庞致稍稍送了口道:“我说的过的话你老是不记得,说了叫你不要躲我,偏不听。”说完,他把她的手指头往里送了一点,悄悄地咬了一口。
庄颜想起《后汉书·蔡邕传》里说道“吴人有烧桐以爨者,邕闻火烈之声。知其良木,因请而裁为琴,果有美音,而其尾犹焦,故时人名曰焦尾琴焉。”后因称琴为焦桐。
莲儿腹诽:难怪都叫靡靡之音,公然让人听了就沉浸。
收回遐思,庄颜低着头。庞致捕获到她悄悄间浮红的双颊,嘴角噙着笑道:“倒是有长进,只不过另有两到处所你老是弹的不好,我得亲身教你才行。”
庞致捉着她的手,重新拨弄琴弦,一根两根……他问:“听出不同来没有?”
“嗯,免得搬来搬去的费事,你也能够尝尝的我的琴,或许更顺手。”归正今后他的都是她的,她用用也无妨。
和喜好的人在一起,时候老是过的很快,纵使手指头被磨得通红,两指腹相互摩擦一下都疼的钻心,庄颜内心还是欢乐居多。庞致看到她的小行动,便道:“那消肿的膏子你用过没有?”
她的指头本就因操琴而磨得发热,可他的嘴唇更热。
不自发地放柔了声音,庄颜道:“先生教我操琴,便不会华侈了这把好琴。”
感遭到手里的柔荑不循分,又想躲归去,庞致拉着她的手放到嘴里含着,戏谑地看着她瞪大的双眼。
帘子把小厅一分为二,两人各站一边。庞致随便拨弄了琴弦,调试了一下,感觉音准了便道:“把昨日的曲子再弹一遍。”
回到房里,莲儿问她要不要洗了手抹膏子。庄颜握紧了手,他吮吸的手指头被她藏在手内心,像藏住一样宝贝,一个奥妙一样。回过神来,她回了莲儿一句:“不消了,明天手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