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颜当天没有惩罚兰儿,只是把她放得远些,再不轻易进阁房来了。
中午过后,两人在阁房里歇息,庄颜手指绕了他的一绺头发,道:“想不到侯府人丁简朴,账务也如此庞大。”
这句话,她前一世也说过。不过阿谁时候,庞致没问过她的意义,就把兰儿正法了,他听得出来,庄颜说这话的时候,是有怨气的,以是这一世他才挑选把事情都讲给庄颜听,让她本身拿主张。
庞致斜倚在床上,盖着被子问她:“夫人呢?”
从侯府拜别后,庄颜就一向想着孩子的事,她踌躇了好久才开口问他,喜好男孩还是女孩。
“那你出去吧。”
“那如何不叫下人来服侍?”庄颜的手捏着袖口,有点严峻。
庄颜坐在桌前不动,庞致也就不动,四目相对,室内安好。
“我手抬不起来,不便搓洗。”
庄颜晓得对这些人来讲,最要紧的一个字就是利,再说得直白些,就是财帛。府上办理有没有疏漏,从各项支出支出里总能看出些题目来。她对办理侯府也很上心,这几日学的很当真辛苦。
凉国公府高低调和,赵远眉常日里闲的很,之前偶尔有庄颜陪的日子尚且好熬,现在少了个能说话的人,丈夫又长年不在身边,内心实在孤寂。传闻平南侯府的人来了,欢畅得很。
半个时候后,庞致从水里出来,只穿了一件袍衫,内里悬空,和庄颜一起入了阁房。
他没受伤的那只手捉着她的手往被子内里去,庄颜跟着他的行动一下一下地来,闻声他低吟的声音,便本身减轻了力量……
“夫人在前面,她叮嘱奴婢,如果您醒了,就服侍您起来,衣裳吃食都筹办好了。”
赵远眉留庄颜说了好一会儿话,庞致坐得无聊,就先出去走了一圈。
莫说他了,就是庄颜本身也感觉不当!庄府本来一向由霍三娘主持中馈,二房得力的人很少,分到她院子里的就更少了,若不是实在没有人用,几个妈妈年纪大了不想跟来,她也不会调.教都没有过,就把两个丫环都带来了。没想到她的忽视,倒给了兰儿胆量。
庄颜听明白了,这厮就是等着她中计的。壮着胆量往前迈了一步,她柔声道:“那我服侍侯爷沐浴吧。”
还是庄颜先让步了,拿起筷子夹了一片肉脯给他吃。庞致视野落在庄颜脸上,吃了菜还咬住筷子。
庞致走了,赵远眉说话就更大胆了,次间里只要两个丫环,她跟庄颜说结婚今后每个月都要重视月事,不然头一胎很轻易出岔子。
庞致道:“来吧。”他穿戴里衣站起来,伸开了双手。
庞致便把兰儿的事讲了,他也只是平铺直叙,没有做任何评价,末端才添了一句,“瞧着像是服侍主子的意义,我也感觉她内心不是这么像的。”
庄颜不解,迷惑问道:“此话何解?”
她觉得,用饭的时候已经够磨人了,没想到入夜以后更磨人。
庞致顿时泄气,“你快看看。”这玩意一来就是七天,他休假只剩九天了啊!
次日凌晨,庄颜便起来沐浴,又去平心堂前一进的院子里看了看府上的账务,同两个妈妈和留香一起,熟谙府内各项事物。
庄颜翻开他的手,“岂不是正合你意!”
庞致嗯了一声,让她出去。兰儿大胆道:“侯爷……您手臂伤了,要不要……奴婢服侍您穿衣?”
庞致躺在床上瘫痪一样,早晓得掐着她刚没了时候另娶她,如许就能多欢愉好些天呢。
“这你倒说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