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动舅母的至心,庄颜满心惭愧。红着眼睛,便把两人之间的事大抵说了一遍,只是略去了让人脸红的细节。
听到这话,潘梦蝶终究松了口气,“你肯说了?”
微微点了点头,庄颜道:“颜儿晓得了。”
拿帕子掩着嘴,庄颜压下镇静道:“侯爷都这般神出鬼没的吗?”
过来人就是过来人,很多事瞒不过潘梦蝶的眼。潘梦蝶一人办理这么大个黄府,表面和顺内敛,手腕和毅力也都不缺,庄颜和庞致能够说是在她眼皮子底下行事,她总会嗅到点味道。
他神情一如既往的冷酷,好似方才和顺宠溺的声音只是她的幻觉罢了。
潘梦蝶坐在紫漆描金山川纹海棠式的榻上,左手撑在小几上,带着海水纹青玉手镯的红色腕子暴露一小截儿,很有肉感。三十多岁的妇人,已经有些发福了,高高圆圆的妇人髻也衬得她的脸很圆润,但白净的皮肤和端方的五官,让她显得并不老。
潘梦蝶持续道:“我克日总想起你小时候在黄家住的时候,当时候你明显是养在母亲的院子里,我见了你就喜好,硬要让你待在我跟前,和含真一起做伴。”
“舅母……您的情意,我晓得!”庄颜声音有点哽咽。
庄颜听得脸红,平南侯才不是不近女色,脾气冷酷的人,他的唇齿都是热的,他是个有*的人。
庄颜垂下头,平南侯的事还没个准,她不想节外生枝。
庞致终是心软了,无法叹了声气,走近她一步,替她把翠绿的刺叶和柔嫩的发丝分开,在她头顶上细语道:“何必偷看我,只你要看,我也不会躲的。”
庄颜顿时镇静起来!如果把黄不羁迁到外院去,她又被困在内院,今后想来见平南侯可没那么轻易了。
笑着招招手,潘梦蝶道:“颜儿,坐我身边来。”
听着他降落的嗓音,闻着他身上淡淡的异香,庄颜揪着衣裳不敢说话,如何运气如许差,被侯爷发明了不说,还如许狼狈地挂在树上,真是……没脸了!
庞致好笑地看着她,就是不帮手。
庞致道:“你侄女挂在树上,我救了她。”
庄颜把淋雨的事三言两语讲了个明显白白,只是不带半点情感,就像是在说别人的故事一样。
心疼地把庄颜往怀里搂,潘梦蝶道:“你也真是个断念眼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