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此言差矣,此时无事并不代表不出事,暴雪乃极阴应象,因阳为君,阴为臣,暴雪后固结成冰必是权臣结党营私之象,这番话贫道于两个月前就跟陛下说过,可陛下并未当回事,现在北荒天涯又现异象,卦象所示天灾就要来了,唉!”
太子殿下站在观星楼顶凝睇着远方,公孙信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此时落日渐下,但模糊可见北荒的天涯彩霞模糊泛黑,未几时红云竟垂垂变成了非常诡异的黑云,极目远眺,一群群飞禽走兽正在敏捷向南荒撤离,太子殿下浑身一颤,不由想起方才国师说的那番话,仓猝把怀里的玫玥掏了出来:“阿信,快去告诉陛下和元帅,让族人速速撤离!”
太子哑然:“糟糕!来不及了……”
“阿信,国师虚离子虽说修为不及三清道人万分,但好歹也是个世外高人,自国师算出人族大劫后,我一不足暇就去观星楼观天象,还想了很多避祸之法,不如我们再去观星楼看看吧!”
人间百象让兵将们非常感慨,公孙信本就精通排兵布阵之法,练习将士有道,以是救济步队共同默契,撑盾牌战友累了就由护送队的战友更替,很快就将城中百姓护送到了城中心大祭台的安然通道中,这里通往“地宫”,是太子殿下两个月前筹建的一处出亡之所,地宫不但坚毅、安然、宽广,还储藏了大量的粮食和过冬物质,当公孙信看到百姓们有序的进上天宫通道遁藏灾害时,总算松了一口气。
太子殿下点头回应:“是的,国师的确曾卜了一卦,当时卦象是极阴大恶兆,可现在已畴昔两个多月了,南瞻部洲一点事也没有,灾害还会呈现吗?”
俄然,一道红色闪电从空中炸开,整片天被映的通红,鹅毛大雪异化着冰雹从天而降。此时的人们已吃过晚餐,有的刚上榻歇息,有的在挑灯夜读,有的在茶馆听书,有的在酒坊划拳谈笑,有的则在缝制新衣,忽闻阵阵响雷,目睹窗外的雪越下越大,冰雹越下越密,天气时黑时红,人们不免心惊,纷繁关门闭户,不敢出屋。
公孙信仍然点头不信,太子殿下则说道:“自从国师两个月前算出大劫后,我就命人筹建了地宫,筹办了大量物质,也告诉了南瞻部洲别的城镇村庄,应当能够避祸了吧?”
国师虚离子无法地叹了口气:“贫道虽奉人皇之命为皇家后辈讲课,但你们从小就爱跟贫道抬杠,现在人族大劫将至,太子殿下才方才即位两个多月,实难保全本身,贫道刚又卜了一卦,还叨教过师尊...”
“是!”身穿特制盔甲的将士们顿时分为八队,别离面向东南西北四个方向,每个方向又紧接着分红两队,一队四人并排站立构成纵队,每位兵士都高举着特制的盾牌为世人撑出一条安然的通道,另一队则在盾牌的遮挡下挨家挨户的将百姓护送至城中心的大祭台,整条步队就像一坚毅的屋顶,为兵将和百姓抵挡着冰雹和暴雪的攻击。
说罢,两人便仓猝赶往王城宫殿内的观星楼,此楼乃王城最高修建,立于顶楼上可观天涯银河,下可察南瞻民情。
近观王城,大将军公孙信身穿红色铠甲率兵来到城中心的大祭台,见街边行走的路人均被冰雹砸得头破血流。此时暴雪惊雷见电光,很多树木被闪电劈断直挺挺的砸向房屋,大梁因接受不住积雪、冰雹、树干的多重攻击而纷繁断裂,将来不及遁藏的人们砸得血肉恍惚,活着的人则冻的瑟瑟颤栗,眼神中充满惊骇,公孙信见此景象非常悔怨,大声喝道:“众将听令,按刚才摆设将城内百姓尽快接到这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