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将军!应当还记得贫道曾在皇太子继任大典上算过一卦吧。”身形肥胖的虚离子坐在中间的石凳上,捋着髯毛应道。
李掌柜的夫人骂道:“你这两个老东西懂甚么,整天吃我的喝我的,和阿谁只会喝酒的废料点心一样,这家如果没有我能有明天吗!钱满是我挣来的,我当然要拿走了!你这两个故乡伙腿脚倒霉索就别走了!”
近观王城,大将军公孙信身穿红色铠甲率兵来到城中心的大祭台,见街边行走的路人均被冰雹砸得头破血流。此时暴雪惊雷见电光,很多树木被闪电劈断直挺挺的砸向房屋,大梁因接受不住积雪、冰雹、树干的多重攻击而纷繁断裂,将来不及遁藏的人们砸得血肉恍惚,活着的人则冻的瑟瑟颤栗,眼神中充满惊骇,公孙信见此景象非常悔怨,大声喝道:“众将听令,按刚才摆设将城内百姓尽快接到这里来!”
“您白叟家一口一个贫道,我都要听晕了,不过您啥时候又卜了一卦啊!”公孙信刚喝了一口茶,听到国师说又卜了一卦,差点将茶水喷出。
人间百象让兵将们非常感慨,公孙信本就精通排兵布阵之法,练习将士有道,以是救济步队共同默契,撑盾牌战友累了就由护送队的战友更替,很快就将城中百姓护送到了城中心大祭台的安然通道中,这里通往“地宫”,是太子殿下两个月前筹建的一处出亡之所,地宫不但坚毅、安然、宽广,还储藏了大量的粮食和过冬物质,当公孙信看到百姓们有序的进上天宫通道遁藏灾害时,总算松了一口气。
“阿信,国师虚离子虽说修为不及三清道人万分,但好歹也是个世外高人,自国师算出人族大劫后,我一不足暇就去观星楼观天象,还想了很多避祸之法,不如我们再去观星楼看看吧!”
太子哑然:“糟糕!来不及了……”
公孙信父亲“大元帅公孙胜”闻讯而来,与太子同在观星楼坐镇批示,一眼望去,从北荒流亡的万物生灵黑压压一片,就像源源不竭的大水涌入,只要逃的稍慢一点就会被前面的走兽踩踏而亡,二人见此景象内心非常焦灼,但也无可何如,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飞禽走兽为了逃命将人族的农户故乡一点点淹没。
百姓见到兵士前来援救都感慨天灾无恋人有情,直呼陛下万岁万岁,但也有不承情的人,比如城中开当铺的王掌柜,抱着桌子腿直嚷嚷:“不要拉我!我不走!我走了这些财宝如何办!老值钱了!”最后是被兵士架出来的。
太子殿下站在观星楼顶凝睇着远方,公孙信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此时落日渐下,但模糊可见北荒的天涯彩霞模糊泛黑,未几时红云竟垂垂变成了非常诡异的黑云,极目远眺,一群群飞禽走兽正在敏捷向南荒撤离,太子殿下浑身一颤,不由想起方才国师说的那番话,仓猝把怀里的玫玥掏了出来:“阿信,快去告诉陛下和元帅,让族人速速撤离!”
公孙信点头承诺后仓猝回身跑下观星楼,太子则手中紧紧握着那块玫玥怔怔地望着北方天空,只见黑云正在敏捷扩大,不一会儿就来到了南瞻部洲境内,本应星朗月明的天空竟然突变,暴风残虐将沙石刮得漫天飞舞,黑云很快就遮住了清澈的月光,六合间一片乌黑。
说罢,两人便仓猝赶往王城宫殿内的观星楼,此楼乃王城最高修建,立于顶楼上可观天涯银河,下可察南瞻民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