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雄服了那药后,只半晌工夫,更感觉小腹热流暗涌,唇干舌燥起来,但在灯下见得潘巧云那鲜艳色彩时,顿时忍不住,站起家来,将潘巧云横抱起来。
吃完酒后,三娘拜辞而去,杨雄、石秀要送时,三娘笑道:“天气已晚,不劳相送,节级只要记得今晚去夫人屋内服药。”杨雄应了,三娘便自去了。
杨雄到申牌时分,回家走一遭,分付石秀几句后,见潘巧云便在那边,心头一阵炽热,忍不住拉了又进屋内,云雨了一回,到教潘巧云连声告饶,这才整束衣装去了。
三娘哦了一声问道:“却不知那粮草屯在那边?”杨雄道:“便在城内报恩寺旁的官仓内屯下,那边粮草充足数千雄师半年用度。”三娘听了暗自记在心头。
潘巧云见了三娘微微一鄂,道:“官人,这位是哪家娘子?”杨雄答道:“却在门外赶上,直说我身有疾,在此与我看诊。”三娘直道:“阿嫂莫疑,我这趟便是来与两位解忧愁的。”
石秀大惊,仓猝扶住杨雄,看着三娘道:“小娘子,俺哥哥得了甚么病痛来?”三娘道:“先将他扶出来,我自替他看诊。”石秀仓猝依言扶了杨雄入屋来,请三娘替他看诊。
那和尚入到内里,深深地与石秀打个问讯。石秀答礼道:“师父少坐。”随背后一个道人,挑两个盒子入来,石秀便叫:“丈丈,有个师父在这里。”潘公听得,从内里出来,那和尚便道:“干爷如何一贯不到敝寺?”老子道:“便是开了这些店面,却没工夫出来。”那和尚便道:“押司周年,无甚罕物相送,些少挂面,几包京枣。”老子道:“阿也!甚么事理,西席父坏钞!”教叔叔收过了。石秀自搬入去,叫点茶出来,门前请和尚吃。
石秀奇道:“与哥哥看诊,寻嫂嫂问甚么话?”三娘道:“我自有事理,去请来后。这位大哥还请躲避。”石秀嘟囔着还是去请了杨雄夫人潘巧云出来,自到院内躲避。
杨雄笑了笑道:“小娘子莫不是要讨些彩头?我这里另有些散碎银子,把与你去。”说罢将出些散碎银子来,伸到面前来。三娘却不接,口中只道:“看来节级是不信我话来,节级可按下肋下三寸处,但是模糊作痛?”
说罢杨雄才微微点头,当下三娘取了随身银针包,教杨雄宽了上衣,只在后腰几处穴道下针。这趟针灸之法一向行了大半个时候方好,随后三娘纳还了银针,从怀中又取出一瓶药丸来,笑嘻嘻的道:“每日晚间服一粒,连服旬日,便可完整病愈。但牢记,服用时,定要夫人在场。”潘巧云不明以是,但还是拜谢收了那药丸。
杨雄闻言更是惊得合不拢嘴,直道:“低声些,三娘子好大的胆量,内里信赏三千贯缉捕你,你却这般大喇喇的坐在做公的家里。”三娘笑道:“我晓得节级与戴院长交好,是乃至此。”
潘巧云不防他有这一手,微微惊呼,跟着心如鹿撞,看着杨雄时,只是眼汪汪的。杨雄将潘巧云放到床上,口中道:“娘子,为夫无礼了。”当下两口儿便下了罗帐,欢好缠绵起来。
少时,潘巧云方才起家来,与潘公筹办那场法事来,只见潘公引了个道人来,挑将经担到来,铺设坛场,摆放佛像、供器、鼓、钹、钟、磬、香花、灯烛,厨下一面安排斋食。
杨雄大窘道:“娘子,怎可如此无耻辱?”潘巧云垂泪道:“与你结婚两年来。同房之夜屈指可数,便是同房时,你都是那般烦恼,想让你寻医,你只顾脸面,不肯去。本日恰好有良医在此。话都已经说到这般份上,你还要躲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