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李虞侯人等,****真细看了那文书,陈丽卿道:“父亲现在能得蓟州兵马统制官职,真乃天大幸事,总算不必再在京中战战兢兢度日了。”
蔡京闻言,面色不豫起来,高俅道:“闻先生不知。这张叔夜张狂无知,放肆无状,尴尬大任。”
闻焕章道:“焕章尽知,承太师指教”。蔡京又道:“此趟事上你多操心力,但大事一成,自有汲引。”闻焕章道:“深谢恩相厚意。”自此闻焕章便留在蔡京府上任事不提。
闻焕章却道:“愠相,恰是要待这女子未成气候时,便将其撤除,不然此女将来必然祸国殃民!小人这里已经密查得,这女子故乡扈家庄,便在蓟州,今趟她闹了江州,犯下大罪来,恰好可申动文书,教蓟州府衙将其家小先拘下,一旦她勾回家来,便可擒拿。”
那女子见了李虞侯等人,除下青纱罩儿来,口中问道:“上差何来?”不除那面罩时万事全休,一撤除,李虞侯等人都是忍不住喝起彩来。
闻焕章侃侃而言道:“小人也曾听闻这张叔夜曾今从其弟张克功参奏恩相之事,但此事上那张叔夜也只是恰逢其事,并非主谋,若恩相能保举他前去。一来显得恩相便是宰相肚里能撑船。二来,现在济州那边贼寇丛生,济州一地迟早便是烽烟之地,张叔夜去那边,如果办事不当,恩相也方才有由头再寻他错处,措置与他。恰是一举两得之事。”
蔡京沉吟半晌后道:“便听闻先生言语,明日上朝后,便保举两人分头出任蓟州兵马统制与济州府尹。”
****真道:“蓟州那边虽是宋辽边疆处,但我与辽国久无战事,并非建功立业之地。”陈丽卿道:“只看公文上书明,着父亲到任后追捕那闹江州的女贼扈三娘并她扈家庄上一干家眷到案,也并非没有建功之处。”
次日五更,景阳钟响,待漏院众集文武群臣,蔡太师为首,直临玉阶,将江州事面奏道君天子。天子览奏,大惊。
李虞侯上马来,捧着圣旨道:“当明天子下旨,枢密院申动文书在此,特来与八十万禁军****真传书,这位娘子不知是家中哪位?”
另一头,却说枢密院下处起了公文,高俅差拔殿帅府李虞侯领了公文,径投****真家中来传书。那李虞侯引三五个侍从,都乘马匹,公文背在前面,一行人到了新宋门旁****真家。
蔡京听了大怒,喝叱道:“汝为谏议大夫,反灭朝廷法纪,猖獗小人,罪合赐死!”天子曰:“如此,目下便令出朝。”当下革了赵鼎官爵,罢为庶人,当朝谁敢再奏。
闻焕章道:“小人保举一人。”蔡京道:“闻先生请说。”闻焕章道:“小人保举的便是都城禁军八十万禁军教头****真。此人技艺精熟,有万夫不当之勇,更兼兵法策画精熟,可独当一面。他另有一个了得的女儿,名唤女飞卫陈丽卿。善使梨花枪,也有万夫不当之勇。有他父女两个坐镇蓟州,定然可捉得那扈三娘归案。”
蔡京、童贯两个听了,忍不住对望一眼,心头都是炽热起来,蔡京沉吟道:“闻先生觉得该如何缉捕此女子?”闻焕章道:“正如愠相所言,此时西北战事正紧,华州那边不宜动兵器,便如缉捕宋江普通,可先差一员干将至蓟州,帮手本地府尹,拘押扈家庄高低,觉得钓饵,待得此女来时,自当缉捕。听闻那扈家庄上也有很多庄丁驯养。是以须得调派一名了得之人前去,以便那扈家庄顺从官军时,便可点起蓟州本地兵马,直接扫荡了那处村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