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娘大怒道:“这些狗官,真是狗眼看人低!”戴宗忍不住笑了起来道:“娘子真是率性。”三娘瞪了戴宗一眼道:“你来此何为?”戴宗道:“自从与哥哥上了梁山后,哥哥便做了梁山第二把交椅,我也坐了梁山一名头领,今奉天王哥哥将令,前来蓟州府刺探动静。”
左思右想也不得明白,三娘转出旅店来,来到城内少华山开设的信鸽棚头处。与内里人对了切口后,那棚头引了三娘进到后院,便在一间静室内,只见郑鹰转了出来。
郑鹰奇道:“娘子,扈家庄这里兵微将寡,一众头领也是担忧寨主安危,是以才请令前来,如何说是坏了大事?”三娘道:“少华山固然远近闻名,但毕竟尚未明目张胆举旗背反朝廷,若此次因为这事,提兵前来,便透露了少华山的军马。少华山在华州,那边紧邻西北一片军州,附近都是大宋精锐兵马,卧榻岂容别人鼾睡?一旦透露了少华山,必将引来西北精锐宋军围歼,便坏了我一番辛苦。并且远水解不了近渴,华州兵马至此,沿途要过多少州县,必将被官军重重围歼,十亭兵马到蓟州来只怕不剩三亭,又有何用?”
这里手札写好后,三娘教郑鹰飞鸽传信回华州,郑鹰办了来后,又道:“寨主,既然这里要厮杀起来,我那边养的两只海东青便一并呼唤来,稍后寨主回扈家庄时,一并带去,但有阵仗厮杀时,也可窥视仇敌意向。”三娘大喜,便教郑鹰唤来那两只海东青。
三娘肚里暗骂:“他娘的,怎的不先去剿梁山,到跑来剿我?就不怕逼急了,我扈家庄投了大辽?”戴宗那边却道:“我这里已经密查备细,那祝家庄也应了官府公文,成其羽翼,娘子千万谨慎,我这便回山去报知天王哥哥,迟早便提兵马来援。”说罢戴宗起家告别,三娘兀安闲那边想不通这回大宋朝廷如何胡涂了,不拿梁山开刀,反而先来欺负扈家庄这个小处所了?
三娘扭过身看时,认得是神行太保戴宗。三娘奇道:“你如何也来这里?”戴宗低声道:“你且跟我来发言。”两个一同来西门外近村一个旅店内,直入到前面一间静房中坐了。
且说扈三娘单独一个离了扈家庄,取路来到蓟州府城。行至蓟州府西门外,见一簇人围着榜看,三娘也立在人丛中,只见上面写道:“榜上第一名正贼宋江,系郓城县人;第二名正贼戴宗,系江州两院押狱;第三名从贼李逵,系沂州沂水县人;第四名从贼扈娘子,系蓟州人氏。”
三娘见了郑鹰大喜,郑鹰拜了以后,两个坐定,郑鹰仓猝道:“少华山一众头领闻报说蓟州府官军迟早议取扈家庄,本日便飞鸽传书至此,请大寨主将令,一众头领必将星夜提兵马前来援手。”
三娘哦了一声道:“本来是他。但是另有一个冒死三郎石秀跟他一处?这石秀祖贯是金陵建康府人氏。自小学得些枪棒在身,平生执意,路见不平,但要去互助。人都呼作‘冒死三郎’。因随他叔父来本土贩羊马卖,不想叔父半途亡故,消折了本钱,回籍不得,流落在此蓟州卖柴度日。但是此人也在?”戴宗惊道:“娘子如何得知?”
三娘在那边看了,只见其上本身那画影图形便是在江州时穿白衣的模样,只在那边暗道:“一点也不像,唔,李铁牛倒是画得像。”正在那边品头论足时,只见一小我抢向前来,便在背后叫道:“李娘子,家中呼喊,怎的还在这里?”
三娘一口茶喷了出来道:“****真?此人甚么来头?”戴宗道:“听闻是比来方任蓟州兵马统制的,出身都城八十万禁军教头,传言本领不在令师兄林教头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