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言语,鲁智深哈哈笑道:“扈官人,你猜算得这般准,话才落,这两个便吃了一回苦头,来求俺俩了。”扈三娘却眉头皱起,站起家喝问道:“你们去了五七百人,两个头领也是短长人物,那伙人来了多少?你们这么多人却遮拦不住?!”
智深大怒,骂道:“肮脏打脊泼才,叫你认得洒家!”正待抡起禅杖,着地卷将来打时,扈三娘却拦住,上前喝道:“来人但是打虎将李忠?”
那大头领听了以后,已然认了出来,呵呵大笑,滚鞍上马,撇了枪,扑翻身便拜道:“扈官人、鲁提辖别来无恙,可知二哥着了你们两的手。”
扈三娘闻言倒抽一口冷气,江湖上但有高强豪杰路过盗窟,就算能杀败能人,也很少有如此放肆的,还追逐上山来,要赶尽扑灭,却不知是甚么人?
当下三娘站到一块巨石上往下望去,只见两百步外,聚了三五人,一人独坐,余人皆摆布保护,看来此人便是领袖,再看时,只见另有七八人来回摆布在山间搜杀窜匿躲藏的小喽啰,这些小喽啰都是不及逃回山来的,只能在山间躲藏,这伙人竟然也不放过,搜出一个来便是揪住一刀剁翻,都没有多余之话。
当下扈三娘、鲁智深和李忠都到厅上话旧,扈三娘扶鲁智深坐在正面,唤刘太公出来,那老儿不敢向前。扈三娘道:“太公休怕,他也是俺们的兄弟。”那老儿见说是兄弟,内心越慌,又不敢不出来,三娘劝了一回方才出来坐了。扈三娘自坐了第二位,李忠坐了第三位,太公坐了第四位。
再说扈三娘与鲁智深正吃酒哩,庄客报导:“山上大头领尽数都来了。”智深道:“你等休慌。洒家但打翻的,你们只顾缚了,解去官司请赏。取俺的戒刀来。”三娘却笑道:“大师,何用刀枪?且先出去看看。”当下扈三娘抢先便走,鲁智深把直裰脱了,拽扎起上面衣服,跨了戒刀,大踏步提了禅杖,跟出到打麦场上。
那小喽啰道:“那伙人未几,只要一十九人。刚才两位头领领着俺们下到山边,正迎着那十九小我,各有东西。两位头领便上前要他们留下买路钱,那客人内有一个便拈着朴刀来斗大头领,一来一往,一去一回,斗了十余合,不分胜负。二头领见了大怒,赶向前来喝一声,俺们便一齐都上,那伙客人也都一起杀过来,谁想这些人个个本领都不在大头领之下,小的们教他们杀翻三五十人,都一发往山上逃回。两位头领也遮拦不住,便转头逃返来。那伙人却不肯放过,直杀上山来,幸亏只一条路上山来,两位头领带人在山口巷子用乱石弓箭僵住,那伙人却还不肯走,就在那边叫骂。”
鲁智深摸摸铮亮脑门道:“官人说的也有些事理,只是另有些气怄。”三娘笑道:“正所谓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也不知将来他俩将来也许来有求我俩呢?”听了三娘言语,鲁智深也不再多说,两个猜枚斗饮,痛快喝酒起来。
鲁智深看了睚眦尽裂,嘶吼一声道:“这几个贼厮鸟,已经告饶之人还要杀,洒家这便下去与你们报仇!”扈三娘再定眼细看时,鲜明发明那端坐之人竟然便是夏国第一猛士嵬名承景!
扈三娘笑了笑道:“那日鲁大师打镇关西时,我也在,只是遮拦不住,还是打了那厮三拳了账。厥后我和史进也走了,投延安府寻王进徒弟,在军中效力大半载。”当下扈三娘也将在军中之事说了。李忠听了两个事迹,更是爱护。
扈三娘点点头道:“看来这伙人都是妙手,且去看看。”当下两人取了兵刃,鲁智深拿了禅杖、戒刀,扈三娘挂了金雕弓并一壶箭,取了日月双刀,跟着小喽啰赶下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