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娘沉吟半晌后道:“也罢,只看他来意如何。”当下太公便命扈成前去将两个引接出去相见。
三娘侧头看了一会儿,这祝彪只记得孩童时,打过几架,但眼下都各自长大,都认不出来。但见那祝彪面如冠玉,生得倒是俊朗,三娘暗叹糟蹋了一副好皮郛,若这副皮郛给本身来倒是多好,口中怒喝道:“我便是扈三娘,你是哪个?”
祝彪大喜道:“三娘,我乃祝彪,可还记得?”三娘嘲笑道:“不记得,你来此叫骂何为?!”祝彪道:“三娘,我三庄缔盟数十年,结存亡之交,交谊深厚非常。暮年间我父亲便多次与贵庄求亲,但求将三娘许配与我,便好让两家交谊更深,叵耐太公一向遁辞不允,只道三娘你云游在外,没个寻处。今早听闻三娘回到庄上,大开筵席,却不请我庄上人来,心头一时气愤,是以才来讨个理。”
祝彪却道:“降不住她,那是孩儿手腕还不及她,但技艺赛过她时,定能管束得服帖。”祝朝劝说了几次,也不见应转。正在这时,庄客回报,直说大爷祝龙、二爷祝虎并西席栾廷玉回到庄上。
祝家庄庄客拉过祝彪马来,祝彪翻身上马后,只觉身遭还模糊作痛,口中只道:“一言为定,我这便归去苦练技艺,待得赢了你时,休要再推让!”当下引了庄客便回。
李应道:“三家结存亡之盟,叵耐祝家仗着势大,欺人太过,若非看顾在几十年的交谊上时,便要点起兵马前去实际!”
太私有些为莫非:“女儿家不便相见。”栾廷玉却笑道:“听闻三娘出自我师兄周侗门下,便是有些渊源,都是江湖后代,相见一遭无妨。”
祝彪忿忿不平的坐下道:“那又该如何是好?”栾廷玉道:“便只要两条路走。一则便是重与扈家庄修好,大丈夫何患无妻?娶妻之事也不再提,如此全了三家存亡之盟交谊,方可相安无事。其二,若三郎真爱那扈三娘时,也要先重修旧好,迟早去庄上拜见扈太公,礼数周道,便是软求得太公允可,有了扈太公之命,猜想那三娘再英勇也只得听父命婚配与你。”
三娘策马过了吊桥,又走近些时,两个看得更加逼真,见三娘貌美如花的样貌,祝彪双眼都看直了。三娘恨恨的看着祝彪怒道:“你倒还敢来讨理,我且问你,我不在时,累次上门威胁我父兄时,那三庄缔盟之情安在?上门与我兄长撕拼时,三庄缔盟之义安在?你现在上门叫骂不休,便是存亡之交所为之事?!”
话说祝彪在庄门口见了扈三娘那娇美英姿,顿时心花怒放,策顿时前喝道:“来者但是扈家妹子?”
祝彪闻言大喜,抢出去接住,将三个迎到厅内坐定。祝龙见他灰头土脸,问起情由来,祝彪郁郁不乐的说了。祝龙、祝虎两个听了顿时大怒,道:“那贼贱人安敢如此?待点起人马去他庄上实际来!定要扈太公那老驴将出女儿来敬献,还要赔汤药钱来!”
祝朝奉却阴鸷很多,只道:“既然已经破脸,我儿也没那软磨工夫,我看还是这般,先与他重修旧好,婚约之事也暂不提,让他松上一年半载,未曾防备时,老夫自去与蓟州官府说项,只说他那庄上勾搭草寇,引官军来征剿。有蓟州官军并我庄上庄客,他又无防备时,定可一举破了他那庄子。到时候占了庄子,他那赋税,官府与我庄上各取一半,那扈三娘天然便是捉来配与我儿,这般可好?”
只见这祝彪贪爱三娘美色,希冀一合便捉得过来。骤马向前,挺手中枪,径直冲过来。墙上墙下两边庄客各自号令助势,那扈三娘拍马舞刀,来战祝彪,一个双刀的熟闲,一个单枪的出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