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应道:“三家结存亡之盟,叵耐祝家仗着势大,欺人太过,若非看顾在几十年的交谊上时,便要点起兵马前去实际!”
太私有些为莫非:“女儿家不便相见。”栾廷玉却笑道:“听闻三娘出自我师兄周侗门下,便是有些渊源,都是江湖后代,相见一遭无妨。”
扈三娘大怒喝道:“祝彪,你这厮竟敢如此无礼,本日合休,看刀!”当下扈三娘一催战马,径直舞刀冲来,祝彪也挺起长枪杀来。
却说扈成接住两个,栾廷玉与祝彪礼数殷勤,与扈成见礼后,将礼品抬入堂前,到了太公面前,祝彪拜下,只道昨日冲犯,本日特来请罪。
三娘策马过了吊桥,又走近些时,两个看得更加逼真,见三娘貌美如花的样貌,祝彪双眼都看直了。三娘恨恨的看着祝彪怒道:“你倒还敢来讨理,我且问你,我不在时,累次上门威胁我父兄时,那三庄缔盟之情安在?上门与我兄长撕拼时,三庄缔盟之义安在?你现在上门叫骂不休,便是存亡之交所为之事?!”
祝彪却道:“降不住她,那是孩儿手腕还不及她,但技艺赛过她时,定能管束得服帖。”祝朝劝说了几次,也不见应转。正在这时,庄客回报,直说大爷祝龙、二爷祝虎并西席栾廷玉回到庄上。
三娘劝住两个道:“两位兄长,那祝彪被我杀败,已经铩羽而遁,此次给了经验,猜想不会再来啰唣。但再敢来时,便不留手!”
祝彪走后,三娘自回庄门,这时只见扈成、李应两位兄长方才披挂了前来,在庄门口接住后,李应喝道:“祝彪那厮安在?”扈成也道:“小妹,待你兄长前去打发他!”
三娘嘲笑道:“现在他势大,还不是与他破脸之时,但再来啰唣时,不出两年管束他庄毁人亡!”
祝彪忿忿不平的坐下道:“那又该如何是好?”栾廷玉道:“便只要两条路走。一则便是重与扈家庄修好,大丈夫何患无妻?娶妻之事也不再提,如此全了三家存亡之盟交谊,方可相安无事。其二,若三郎真爱那扈三娘时,也要先重修旧好,迟早去庄上拜见扈太公,礼数周道,便是软求得太公允可,有了扈太公之命,猜想那三娘再英勇也只得听父命婚配与你。”
两个吵嚷要去报仇,一旁枪棒西席栾廷玉却道:“两位稍安勿躁,你两个技艺尚不及三郎,三郎都吃那女子拿了,只怕那女子技艺不再某家之下。那扈家庄又建的坚毅,岂是那么轻易攻打的?另有李家庄扑天雕李应为其援手,一旦撕拼起来,坏了三庄数十年存亡之交的交谊,那也不是耍处。”
当下商讨定后,祝彪方才展颜,祝朝奉便命庄客杀猪宰羊,替两个儿子并栾廷玉拂尘。
三娘在帘后看了几眼,也看不出葫芦里卖的甚么药,正在这时,只听祝彪举杯道:“昨日冲犯了扈贤妹,还请来相见,祝彪劈面赔罪。”
再斗数合,三娘也不想与他胶葛,便将两把双刀,直上直下砍将入来,这祝彪如何敌得过,拨回马,却待要走,被扈三娘纵马赶上,把右手刀挂了,轻舒猿臂,将祝彪提离雕鞍,扔在地上。
歇息一夜以后,翌日朝晨,栾廷玉与祝彪,备了猪羊酒礼,教十名庄客担了,各骑两匹骏马,也不带兵刃,只望扈家庄而来。不一时到了庄前,栾廷玉将来意说了,早有庄客通报庄内。
三个说话时,已经回到堂上,也轰动了扈太公,前来扣问,听闻那祝家三子中最了得的祝彪也败于三娘之手,世人都是大喜,便排布下酒宴道贺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