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娘闻言心头大怒,宋黑厮这是瞧准了武松直性,这般一说定然一口承诺。果不其然,武松听了后道:“公明哥哥故意,推委不得,我义兄妹两个便与尊兄结拜来。”当下武松拉着三娘,便与宋江结拜了来。
却说三娘等人行出半日路程,三娘忽道:“二哥,我另有趟事要去办来,此去不远便是二龙山,二哥与张青两口儿持我手札同去入伙便了。”武松道:“既然如此,也只要临时分离,少时定要来盗窟相聚。”三娘低声笑道:“天然,谨慎对待弓足嫂嫂,她命苦,眼下只要二哥这个依托了,休得负她。”武松瞪大了眼睛说不出话来。
当下一行人与宋江分离,三娘、武行者自投西去,宋江自望东路去了了。
这般走到晚,歇了一宵。次日夙起,打伙又行。一世人吃罢饭,又走了四五十里,却来到一市镇上,地名唤做瑞龙镇,倒是个三岔道口。三娘借问那边人道:“我等欲投二龙山、清风镇上,不知从那条路去?”那镇上人答道:“娘子听细心了,这两处不是一条路去了:这里要投二龙山去,只是投西落路;若要投清风镇去,须用投东落路,过了清风山便是。”
孔太公与孔明看了大喜,当下便杀猪宰羊,大摆筵席,接待三娘等人,宋江也在席间伴随。席间,宋江仍旧与三娘等人谈笑风生,刚才那言语上的难堪竟好似全无普通,直教三娘暗叹这宋将好厚的面皮。
却说便在那旅店内,听闻宋江也在孔家庄时,三娘便有些愁闷,二孔说罢便请一世人往庄上去,三娘推迟不过,只得应了。现在武松犹自醉的不省人事,当下几个庄客将一顶暖轿来抬了武松,三娘、弓足、二娘还是上了马车,张青与二孔步行,一道投孔家庄而来。
三娘固然心头不肯,但武松这里劝了,感觉前次缠累武松一家,心头过意不去,碍不畴昔,也只得忍气拜了,心头却恨不得吃了宋江。
又留住了三五日,三娘坚执要行,孔太公只得安排筵席送行。三娘等人整束了行装,宋江清算了衣服东西,提了朴刀,悬口腰刀,带上毡笠子,两拨人便一起告别了孔太公。孔明、孔亮叫庄客背了行李,弟兄二人直送了一世人二十余里路,拜辞了三娘、宋江、武行者等人。宋江自把包裹背了,说道:“不须庄客远送,我自和扈娘子几位去。”孔明、孔表态别,自和庄客归家,不在话下。
这场酒直吃到半夜放散,随后各自安息。翌日,三娘还是夙起练武,随后又去探视孔亮,见他伤势安稳,心下遂宽了。此时武松也酒醒了,三娘便将他与宋江、孔氏父子引见了,武松也按三娘叮咛赔了礼,两厢里便将这趟事揭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