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长言拉起我的手腕,低声说:“随我归去。”
柳长言两手交叠,一只手的手指在另只手的手背上不住轻点,沉默了好一会儿,我闻声他说道:“这四海八荒也未曾见过像四海那样的深海,不过在昆仑倒有一潭弱水。”
我顿住,抬眸,望向他,“什、甚么?”
他没有表态,我急道:“你放过她,我能够替她赎罪。其间事了,我回到桃花村,守他们永久无忧。”
柳长言朝我伸手,“我们归去。”
许下这个愿后,我才想起来,本身并没有甚么余生去守他们永久无忧。
随便翻翻也能翻成如许,我干笑,恭维道:“你真有憬悟。”倘若我从小也像他如许,现在也不至于落到这步地步。
第二天一早,我们便开端上路了。柳长言一起上对着小息讲了很多佛法,教诲她要一心向善。
双脚着地,我惊魂不决,拍了拍胸口,瞪了他一眼。
一旁的长清起家,他绕着小息走动,不住打量她,“狐狸,我总感觉这只女鬼有点眼熟。”
面前一道黑影闪过,柳长言挡在我身前。我抿了抿唇,内心暗恨起来。
我正等着他训我一顿,可长清却在茅草上躺下去了。他双手枕着脑袋,紧闭双眸。
当晚,我们在一处破庙里修整。破庙已经破得不能再破了,就是有那四周破败的墙壁挡着风雪,另有被掀了差未几的屋顶,以是它要比在荒郊田野要好上那么一些。
“姐姐!就叫我青衣姐姐!”我镇静道。
我朝柳长言喝道:“你快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