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丧服的质料和穿丧服的时候是非,来表现血缘干系的尊与卑、亲与疏的差别,康知训与康大伯等人虽为叔辈兄弟,倒是隔了房的,是以康家世人只需穿小功服便可,但如果康二郎过继到康知训名下则又分歧,他必须和康妍一样穿斩榱。
她记得康佳住出去后,对吃、穿、住都非常挑剃,甚么都要和她攀比,乃至开口要她的衣服金饰,性子也越来越傲,仿佛自已才是真正的令媛蜜斯,而康妍倒是寄人篱下的孤女普通,有好几次麻城府不错的人家来向康妍提亲,都被康佳从中作梗而作罢,现在想起来她会进入杜家作妾只怕此中也少不了康佳的功绩。
次重孝服叫做"齐榱",是用本质粗生麻布制成的。自此制以下的孝衣,凡剪断处都能够收边;下摆贴边都在砸边沿。孙子、孙女为其祖父、祖母穿孝服;
“告庙”是麻城府丧葬的风俗,官方以为亡魂无阳气,不得与人共处,自死者绝气时要家中孝子抱着牌位入四周寺庙庵观,意为亡魂安排居住之所,然后在出殡前一天,家人和亲朋要抱着牌位,打着引魂幡,提着灯笼,吹打着鼓乐到四周寺庙庵观招魂。招魂设祭以后,家人大喊死者,一起放声大哭回家。安设牌位后,继而把斜盖着的棺盖翻开,由死者的宗子取净水一碗,用新棉花球给死者擦脸,俗称“开光”。意味地擦拭完以后,碗里的水不倒,由儿孙、女儿及外孙分喝,以此表示对死者的贡献,大师顺次绕棺而过,瞻仰死者遗容,然后请木工重新封棺,打上“银绽”表示再不开棺了。
康妍还清楚的记得梧桐树刚栽下第一年就开了花,淡紫色的小花一簇簇的挂在枝头,轻风一来满院飘香,母亲夏氏拉着她站在树下,笑着说:“妍儿是个有福分的孩子。”
中间的康佳看了看沉默的康妍,贝齿紧紧咬了下嘴唇,想起娘亲柳氏交代的话,让她主动安抚康妍,多和她靠近,在二哥没过继给二叔之前必然不要获咎她。
身后的门吱呀一声,青梅轻手重脚的走了出去,康妍收敛心神,问道:“灵堂那边都安排好了?”
“看这景象,三老爷佳耦今晚应当会有行动。”青梅猜测道。
明天早晨则要“伴灵”,康家的子侄们要一起在灵堂守着,意为亲人最后一晚的团聚,且要在入夜酉时、子时、寅时三个时候带着香烛、纸钱和果盒到灵前祭拜,意为“辞灵”。
“嗯,女人昏倒了三老爷便发起让族长先去歇息,明日早上再行过继典礼,赵叔便送族长去歇息了,其别人都換了小功服在灵堂守着,大太太对峙让二少爷先換上斩衰,三老太爷以名不正言不顺为由禁止了。”青梅答道。
康妍返回灵堂的时候恰好是酉时,世人便一起上香、烧纸钱祭拜,不管是真情还是冒充,烧纸之时统统人都痛哭流涕,总算让康妍的内心舒畅一点。
后院正房中间的院子是康妍的住房,三间正房带一间耳房,东西各两间配房,院中的梧桐树是康妍搬到这所院子之前康知训佳耦为她栽种的,诗经风雅中有诗说:凤凰鸣矣,于彼高冈。梧桐生矣,于彼朝阳。菶菶萋萋,雍雍喈喈。意义是凤凰非梧桐不栖,以是梧桐是吉祥的意味,时下的人们多喜幸亏院子里栽种梧桐以供抚玩。
祭拜结束,康大郎的老婆朱氏、二郎的老婆石氏去筹办锡箔而先行分开,她们一会儿要拿锡箔返来,下葬用的金银元宝需求康妍她们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