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学问如美人,当真让人消得蕉萃,衣带渐宽终不悔啊。”
“世子妃说的那本条记,可否借给鄙人一观?这位前辈的姓名,还请世子妃见赏,鄙人感激不尽。”
古萧呆怔了下,仓猝长揖还着礼,仓促间转头扫了程恪一眼,程恪站起来,走到古萧身边,脸上带着丝伤感,看着钱继远,低声说道:
“本来这学问的境地,倒是抱朴得了真意!可见这悟道不分年纪,只看天份机遇。”
“我也没了兴趣,这就归去了,你们还要去那里玩耍?”
钱继远接了纸张,细细的研读着,随云先生头凑畴昔,凝神细看着,周景然渐渐摇着折扇,远远看着大殿内探头探脑、支着耳朵观注着这边的众文人学子,闭了闭眼睛,伤感的感慨道:
“我传闻世子妃自小在古状元家长大的?”
“你说!”
“爷,茶凉了,妾给您换一杯吧。”
钱继远居高临下的瞄着李小暖,微微颌首表示她接着说,李小暖歪着头,细心想了想,渐渐的念叨:
明月不谙离恨苦,斜光到晓穿朱户。
随云先生站起来,从钱继远手里接过纸,细细看着,古萧和唐慕贤探着头,看着随云先内行里的宣纸,随云先生一边看,一边感慨道:
周景然仓猝站起来,站在程恪侧后,探头看着程恪写下的词句,钱继远和随云先生也挤了畴昔,伸长脖子看着。
周景然背动手站在大殿前,身后站着恭谨的戴氏,通红喜庆的灯笼下,笼出片浓浓的寥寂之意来。
“古小兄,鄙人想借阅尊君治学条记一观,还请成全。”
程恪转头看着闷闷的眨着眼睛的随云先生,笑着站起来,走到榻几前,伸展了动手臂,放开纸,掂起笔,将那首青玉案写了下来。
钱继远从随云先内行里抢过纸张,举到面前,一遍遍看着,感慨不已,周景然放下杯子,看着李小暖,声音暖和的问道:
程恪忙附合道:
“这还不是这位前辈最后一次提到这做学问的心得,前面另有首词,也是说他做学问的事呢,就是刚来的路上我念你听的那首。”
程恪转头看着神情黯然的周景然,笑着建议道:
李小暖细细看了一遍,笑着赞叹道:
随云先生紧走了两步,站在钱继远身后,凝神看着他写下李小暖念的词句,抚掌感慨起来,
钱继远写完了词,拎起纸,细细咀嚼起来,程恪目光一错不错的看着李小暖,李小暖探听般回看着他,程恪握着李小暖的手微微紧了紧,转头看着周景然,周景然手里捧着杯子,正如有所思的看着李小暖,戴氏踌躇着,低低的说道:
古萧和唐慕贤极声拥戴着,李小暖低着头,抿着茶,满眼的笑意,本来这随云,是特地过来抬肩舆的。
程恪笑着答道,周景然‘嗯’了一声,往中间移了半步,看着李小暖,浅笑着暖和的说道:
随云先发展叹着,表示小厮送了大氅过来,一边穿戴一边伤感的说道:
“暮年景王爷和我都曾读过几篇古大人的治学之作,至心令人叹服,只是现在古大人的文稿手记,早已不存,先李老夫人走时,都焚化带了去,极是可惜,都是悲伤事,还请钱大人包涵。”
程恪满脸伤感的拱了拱手,古萧跟在前面,满面戚容的长揖到底,钱继远呆站了半晌,跺了顿脚,连连感喟道:
“槛菊愁烟兰泣露,罗幕轻寒,燕子双飞去。
程恪凑过甚去,跟着李小暖,细心看着纸上写着的词句,放在扶手椅上的手仿佛无认识的移畴昔,抓住了李小暖的手。周景然瞄着程恪和李小暖握在一起的手,端起杯子,喝起了茶,戴氏眼睛只盯着周景然,表示身后的丫头换热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