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云笑着摇了点头,
“元徵朝一贯轻税薄役,皇上又是个慈悲的,五十寿那年,与民同乐减了税,今后又不肯再加上去,这两年税收不增反减,诚王的军费倒是一年比一年涨得短长,客岁南边又打了一场大仗,又有几路受灾,皇上都免了税,又不得不拨了银子去修河工,皇上,也真是穷了些”
程恪眯着眼睛笑着,晃了一会儿,仿佛想起了甚么,直起家子,转头看着周景然,俯身过来,低声问道:
“我这就叫朝云安排下去,转头让她做份合约样本,送到两位县令处备一备,免得今后有甚么费事。”
“……虽说是预买,也不能太便宜了,先以本年的时价,以中等质量米粮价付银子,到了来岁入东西时,若时价高了,或是米粮质优,我们再补差价给他们,如果低了,就算了。”
周景然发笑起来,点着程恪,
李小暖低声问道,程恪悄悄笑了起来,捏了捏李小暖的手,低声说道:
“这丫头,还是个有钱的主唉”
程恪也跳了起来,红着眼睛指着周景然叫道:
呼,总算赶上了,唉,下次,不管如何,不能这么赶了,累死个闲哪*
程恪出了二门,先去内书房和父亲禀报了,出了门,往景王府去了。
直到正中午分,雨势垂垂减弱,周景然面庞微微放松了些,合掌念起佛来。
“嗯,我晓得。”
程恪点了点头,
“从速下去洗洗去,洗洁净了再来细心回话。”
“这些年,诚王年年发兵,讨伐阿谁、讨伐阿谁,这军队一动,就是金山银山米山面山,诚王又……”
“皇上如何说?”
“回爷,小的们往汝县、怀县两处传了爷的令,汝南孙县令阃带着人巡查堤坝,得了爷的令,就让县丞带了人往界石乡和怀县帮着撤人去了,怀县高县令说爷叮咛过,界碑镇一带的堤防最弱,小的就是在界碑镇找到的高县令,高县令当即就遵着爷的令,带人挨乡撤人去了,因为撤得早,丑正前,人就都撤出来了,寅正决堤时,界碑镇一带早就撤空了,小的返来前,还没听到有人伤亡的信儿。”
程恪重重点着头,笑了起来,低低的说道:
青平和远山承诺着,退出去找掌柜要了热水,仓促洗洁净了,重又回到上房,细心禀报着:
程恪坐直了身子,低头看着李小暖,呆了半晌,低声说道:
朝云连连点着头,
“你想啊,界碑镇一带这会儿被水淹得水洗普通,今秋到明春,中间有个夏季,还要过个年,要熬畴昔,可不轻易,那边离都城近在天涯,皇上……又是个慈悲的,再如何着,也不能眼看着不救不是,可皇上连教坊那点银子都想省着,这银子上……”
第一七七章 言商
傍晚,夕霞光辉非常的暴露了脸,周景然和程恪完整松了口气,朝霞不出门,朝霞行千里,如许的霞光,看来雨是真正畴昔了。
“不至于,嗯,只来岁一年是如此,到后年,就是多退少补了,如果时价低了,或是质量差了,要退钱或是多给粮给我们才行,另有,最多预买两年。”
两人又筹议了一会儿,李小暖叮咛兰初取了五万两银票子给了朝云,朝云起家告了退,归去安排了几个掌柜帐房,连夜赶往界碑镇预收粮食去了。
程恪边说,边悄悄笑了起来,
程恪摇着摇椅,悠然的晃动手里的折扇,也不答话,周景然闷闷的出了一会儿神,转头看着程恪说道:
“我和父亲说了这事,父亲的意义,是用德福楼的名义去做,余味斋倒不如德福楼好,我感觉也是。”
“少夫人这买卖但是照着亏蚀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