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小暖拖长了声音,程恪看着她,发笑起来,连连点着头,
“皇上倒没说甚么,不过我看他那模样,倒不象是活力恼火,皇上年纪大了,这些年是有些倦怠,凡事也不大情愿多管,在蕴翠宫呆着的时候也越来越长,可他这倦怠归倦怠,人但是一点也不胡涂,内心明镜似的,那里会不晓得南河的事。”
李小暖连连点着头,
“回爷,小的们往汝县、怀县两处传了爷的令,汝南孙县令阃带着人巡查堤坝,得了爷的令,就让县丞带了人往界石乡和怀县帮着撤人去了,怀县高县令说爷叮咛过,界碑镇一带的堤防最弱,小的就是在界碑镇找到的高县令,高县令当即就遵着爷的令,带人挨乡撤人去了,因为撤得早,丑正前,人就都撤出来了,寅正决堤时,界碑镇一带早就撤空了,小的返来前,还没听到有人伤亡的信儿。”
周景然猜疑的看着程恪,程恪悄悄咳了两声,拉着周景然,贴着他耳边说道:
“这还差未几”
李小暖起家送了程恪出门,笑盈盈的叫了玉扣出去,叮咛她让兰初去叫了朝云出去,细细的叮嘱了,
两人又筹议了一会儿,李小暖叮咛兰初取了五万两银票子给了朝云,朝云起家告了退,归去安排了几个掌柜帐房,连夜赶往界碑镇预收粮食去了。
李小暖凝神想了半晌,转头看着程恪,笑眯眯的说道:
“小暖只要银子,旁的一概不管,这情面,你记也罢,不记也好,她不管,我也不管。”
“前儿我还奇特呢,皇上如何连教坊那点银子都掂记上了,怪不得……”
“小暖本年只要十五岁,十五岁太小了些,万一怀了孩子……那可不可,还是晚两年的好,你有甚么好体例没有?不能吃药,我问过太医了,那些药,都是伤身子的,不能给小暖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