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出来瞧,上面银钩铁划,写着六个字。
顺水推舟么?
园子坐落在山脚,依着山势伸展而上,门前是蜿蜒而过的丽金河。这一带河槽宽广,阵势平坦,河水流得也陡峭,水波粼粼间长着几丛芦苇,有野鸭出没。
半晌后,才俄然笑了下,“不必严峻,本王只是随口一问。”目光倒是超出谢鸿,落在玉嬛安息的客舍那边,想着那娇媚柔旖的小美人,眸色微深。
梁靖明显也没推测帐中睡着的是她,手掌触到她柔嫩唇鼻,乃至能感遭到她惊诧张口时嘴唇蹭过掌心的微痒。帘帐长垂,她躺在枕上,发髻微乱,衣领半敞,那双眼睛睇过来,似慌乱、似责怪。
因秦骁的很多供词尚未查实,梁靖肩上担子不轻,也没能抽出空去谢家端庄拜访,尽管借了拜访师友的名头,忙着深挖蛛丝马迹,连续网罗证据。
次日玉嬛从后院散心返来,顺道畴昔瞅了瞅,一眼便见到素白纸笺。
来不及细细揣摩,永王身边那位长史便不请自来,登门拜访,送了份请柬,说六月十七那日,王爷会在城外的息园设席散心,邀谢鸿带夫人和玉嬛前去。
梁元绍佳耦一门心秘密定下跟沈柔华的婚事,梁靖却没半分兴趣,死倔着不肯去沈家。
客院屋门舒展,因里头没人住,便没安排值夜的婆子丫环,全部院子温馨空荡。
梁靖皱了皱眉,俯身贴在玉嬛耳边,呼吸温热,声音降落,“帮我。”
砥砺精美的屏风围出一方六合,永王就坐在亭下听乐姬弹奏琵琶。
满腹猜疑地下了马车,门房管事便迎了过来。
动静递到谢家,谢鸿沉默不语,玉嬛也是满头雾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