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靖唇角动了动,面不更色地接过,“多谢操心。”
一碗汤喝完,公然滋味甚好,梁靖吃得心对劲足,又随口问道:“清丰府都尉府上的人,你有熟谙的吗?”
蝇头小楷挥于笔端,却不是女儿家的清秀灵动,而是——
他默不出声地看着,待玉嬛写完了吹干墨迹,才道:“这是?”
是吗?梁靖接过信纸,再读一遍。
玉嬛目光一顿,唇边本来嘲弄的笑也渐而严厉,朝石榴递个眼色,等人都出去了,便坐到梁靖劈面,“自从秦骁下了监狱,他府上便被人把守,现在永王殿下接办,更是防备得短长,想动粗是必定不可的,只能设法让她偷溜出来。”
说话间,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
这场审判并未在密室,永王成心审给人看,在场的人手稠浊。
只是没想到她竟会对梁章的笔迹如此熟稔,还满口的小混蛋,看来积怨不浅。
丫环连声应着,梁靖眼底掠过一丝笑意。
“这么必定?”梁靖挑眉,怕她小女民气性,提示道:“这不是小事,关乎令尊安危。”
秦骁被关押后,永王虽安排了侍卫扼守秦家宅邸,防备的倒是能够强抢秦家女眷的太子人手,对后门上每日送蔬菜、挑粪桶的下人甚少留意,安插人手递信并驳诘事。
日头已经很偏了,余光带着点微红的光彩,扑在墙头屋檐,照得青砖都敞亮起来。
梁靖眸光稍凝,又不好探听太深,遂按下动机,收起函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