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铭文对谢鸿有效,搁在梁家却只是废纸,梁章清楚就是用心拆台。玉嬛被横刀夺爱,内心气闷得很,随后跟着娘舅进京,没能再找见那碑文,内心将他骂了无数回。
“丢了。”
外头鸟鸣啾啾,林下风动,飒飒作响。
河边的风带着潮润的凉意,从窗户送出去,异化草木暗香。梁家是本地世家,有梁元辅这位都督兼魏州刺史,另有个嫁入永王府的侧妃,风头无人能及,本日阖府女眷出行,便要了顶上摆布打通的四个雅间,内里宽广温馨,陈列豪华。
碧云寺在梭子岭的山腰,古木参天,浓荫掩蔽,很有清幽胜境的况味。
冯氏却还惦记取玉嬛的婚约,瞧见梁家对沈柔华的殷勤,晓得不能怪梁家,内心却仍不是滋味。
周遭人来人往,声音喧闹,梁章一身锦衣,双手藏在身后,瞅着玉嬛爱答不睬的,便摸着脸摆出个委曲的神情,“如何对令君和颜悦色,对我就这么冷酷。我获咎你了?”
沈令君便在旁笑道:“你这脾气得改改,人家每回见你都躲。”
旋即朝他身边的沈令君施礼,“沈公子。”
客岁玉嬛帮谢鸿去宏恩寺外买文玩金石,看中一份罕见的拓印碑文,瞧着很喜好,便出高价买下,谁知碰上梁章,他也不知脑筋里哪根筋不对,非要举高代价抢着买。玉嬛加了两回价,他都咬得死紧,背过人时,却笑眯眯地威胁,“叫声梁三哥,我就让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