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不说顾砚朝吓得腿一软直戳戳跪在了地上,就是现在的秦氏也如坐针毡,愈发没了主张。
傅老太太的眸子定定扫过面前的三个少女,随后从喉间溢出了这两个简朴而不容置疑的字。
“跪下!”
顾砚龄闻声昂首,便瞧着傅老太太许是糟心透了,分外头疼的扶着额头,摆了摆手让她说话。
没一个省油的东西!
“你也给我闭嘴!慈母多败儿,就是因为你常日里太宠她惯她,现在竟让她不晓得天高地厚了!”
顾砚朝听得身子一怔,昂首委曲的辩白道:“我又没说错,她不过一个外姓的,要论起来,她身份如何就比我崇高了?我又何必要受她的欺辱?”
只要顾砚朝闻言一愣,当眼神触及到傅老太太冷厉厉射过来的目光时,心下的委曲,严峻与不安都再也憋不住,一齐从喉间冲撞了出来,鼻头一酸,随即眸内泛着盈盈水光,语中带着哭腔道:“老祖宗,我――”
但是傅老太太却再也不像常日里那般轻描淡写的偏袒顾砚朝,反倒咬牙嘲笑道:“你另有脸哭?要我说,人家打你打得好!”
此时顾砚锦身子站的极直,可没有人晓得,她的手心攥的满满都是汗,几近要浸湿了她手中的丝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