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今三十五年的庶吉人,三十八年,授翰林院检验。后又展转任翰林院侍讲学士,现在更是为礼部侍郎衔任内阁学。
这也算是他的这位母妃,为他做的最后一件事吧。
实在无需再说,萧衍也能猜出几分来,现在他握着书卷的手垂垂的收紧,指节越来越凸起,几近捏的纸页也更加褶皱了几分。
如果这般,那她的这位母妃即便是活着,也只会是他的拖累了。
息德微微迟疑了下,随即更加谨慎地覆下眼眸,低声回道:“回王爷,都城出事了。”
听得萧衍的声音,息德赶紧站直身子道:“小的在。”
“王爷,方才内里人来报,礼部侍郎郑大人方陪着三女人出府水子巷。”
“好好的,榆嬷嬷为何俄然有如许的行动。”
当息德快步的走进内殿,立在最后一层软帘前喘了口气道:“王爷。”
息德一听到声音,当即难掩几分谨慎的跪下伏身道:“回王爷的话,贵妃――贵妃娘娘被贬至北宫了。”
“王爷,这冯唯如此,我们是不是该……”
“息德。”
看到息德眸中微微划过的狠劲儿,萧衍眸中厉然道:“你觉得那冯唯是灵宝吗?”
息德闻言不敢担搁,连头也不敢抬起,便赶紧道:“回王爷,听都城里我们的人来报,仿佛是关在东厂里的榆嬷嬷欲将贵妃娘娘拖下水,贵妃娘娘担忧榆嬷嬷当真会将事情捅到陛下那儿,便暗自脱手筹算撤除贵妃娘娘,谁知受命的那两个番役也是没用的东西,竟是被东厂的人撞见了,一时没受住刑便招了――”
息德缓缓抬高了几分声音道:“冯唯奉陛下命前去审判榆嬷嬷以后,榆嬷嬷便有了招认之举。”
息德见此,不由松了口气,晓得自家王爷的肝火已经压了下去。
王爷此番,也算是伯乐识马,未雨绸缪了。
哪知息德涓滴未反响,便仓猝打了帘子走了出来,眼尖的几个回想起方才近前时息德额角的汗,便约莫能揣摩到,必是都城出了事了。
而他也晓得,现在自家的王爷出府是要去寻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