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长辈的判定,莫云确切已经登仙了。”
秦悦看着老者身侧照明的蓝色火苗,毫不在乎地说道:“若我所料不假,前辈现在只余一缕残念。莫非另有甚么绝招逼我应下此事不成?”
“长辈大胆,前辈煞费苦心将我们二人引至此处,恐怕并不是只想答复我们的迷惑吧。”
“然也。”
“他进阶仙渡后就以沧镜为家,在彼处搭建过一个板屋。”老者想了想,俄然面带孔殷之色,“你但是见过他?”
老者在一张平空呈现的紫檀木椅子上坐下,看着秦悦,微浅笑道:“何况,本座的要求,也是你能够推拒的?”他很看好面前这个亭亭玉立的女修,若她脱手,胜利的概率就大了很多。
秦悦微怔,对老者拜了拜:“敢问前辈尊号?”
“你说甚么!”老者从紫檀木椅子上跳起来,指着秦悦喝道。
老者看着秦悦,慈眉善目:“你可有甚么猜疑?”
“一日不成解,可试一年。一年不成解,可试百年。”秦悦也不是知难而退的人。
柴新深深地看了一眼身侧的女修。进阶结丹期者众矣,但多数都会用上一两百年安定修为,再花上一两百年的时候寻觅进阶之法。到告终丹中期,少说也有三四百岁了。她现在竟不满百岁……这是多么的惊才绝艳?北川大家皆是如此,还是唯她一人机遇深厚?
秦悦嘴角抽了抽。这景象和她刚才的构思完整不一样嘛。她也当真地想了想,感觉那所谓的“飞升契机”固然诱人,但此后如果********地帮这位老者复仇,修仙定然会少了很多兴趣。遂婉拒道:“长辈并不贪求多大的机遇。”
柴新目光刹时敞亮了很多,连续问了几个关于修行的题目,老者都一一答复了。
好久以后,柴新才停下扣问,面有豁然开畅之色。
“我当初间隔一证仙道只要一步之遥,可叹有一小子作怪,害我困在迁迟山脉,错失登仙良机。我留一残念在此,若你二人助我大仇得报……”老者用心顿了顿,“我就奉告你们一个关于飞升的契机!”
“你倒是真的敏慧。你说的不错,以我现在情状,的确不能何如你。但这个阵法,是个连环大阵,我说你解不得,你便必定不能破阵。”老者说到这里,面上深深的皱纹里染了对劲,“你不承诺本座,天然不能出这个阵法。你可甘心在此耗尽寿元?”
秦悦觉悟过来,仓促行了一礼:“择长道君保重。”
“千年已过,恐怕他莫云早就陨落了。不过他有个徒孙,名为孟晏行,根骨不凡,定然还活在这世上。”老者现在忆起,都是一副咬牙切齿的神情,“取了他后辈的性命也是好的。”
柴新听了她回绝的话,微微愣了愣才反应过来:“长辈柴新,愿助前辈报此大仇。”这么大的机遇,她如何就这么放弃了?
“刚才诸灵宝,可为前辈所留?”
秦悦堕入回想,好久才不肯定地问了一句:“前辈刚才所说的仇家‘莫云’,可曾去过北川沧镜?”
他的语气听上去极其自傲。柴新期呐呐艾道:“敢问,前辈……前辈是何修为?”
“择长。”老者松开了蓝光,蓝光垂垂暗淡,但老者的衣袍上却沾上了幽蓝色的火苗。本来这是一个以元神为祭的阵法,阵眼一破,元神也就跟着烟消云散了。
秦悦很想问他当初为何白白坐化,但终究还是没美意义问出口。想了又想,才道:“其间阵法,皆为前辈所设?”
“恰是。
因为我猎奇啊……秦悦找了个公道的说辞:“长辈先前看中了山顶的玉髓,只是想解阵取玉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