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是。
“按照长辈的判定,莫云确切已经登仙了。”
秦悦看着老者身侧照明的蓝色火苗,毫不在乎地说道:“若我所料不假,前辈现在只余一缕残念。莫非另有甚么绝招逼我应下此事不成?”
老者并不惊奇柴新的答案,只是用讽刺的目光盯着秦悦:“这个阵法庞大庞大,阵中有阵,阵阵相干,你觉得你能解阵?真是幼年浮滑。”
他的语气听上去极其自傲。柴新期呐呐艾道:“敢问,前辈……前辈是何修为?”
“命当如此,合该如此。我之错误,与人何尤。”老者满面苦楚,俄然大笑起来。笑着笑着,眼角竟然滴下了两行浊泪。他费经心机,想挑出道行、心性俱佳的修士替本身报仇雪耻,现在看来,倒像是一个笑话。构造算尽,工夫枉使。
“他进阶仙渡后就以沧镜为家,在彼处搭建过一个板屋。”老者想了想,俄然面带孔殷之色,“你但是见过他?”
这不明摆着是威胁?但是秦悦向来自大阵法一道,闻言也不恼:“前辈又安知我没有解阵的天赋?万一这阵眼刚好被我寻着了呢?”
“千年已过,恐怕他莫云早就陨落了。不过他有个徒孙,名为孟晏行,根骨不凡,定然还活在这世上。”老者现在忆起,都是一副咬牙切齿的神情,“取了他后辈的性命也是好的。”
“本座生前已达仙渡期。”
“你说甚么!”老者从紫檀木椅子上跳起来,指着秦悦喝道。
“然也。”
柴新目光刹时敞亮了很多,连续问了几个关于修行的题目,老者都一一答复了。
秦悦很想问他当初为何白白坐化,但终究还是没美意义问出口。想了又想,才道:“其间阵法,皆为前辈所设?”
秦悦微怔,对老者拜了拜:“敢问前辈尊号?”
“长辈大胆,前辈煞费苦心将我们二人引至此处,恐怕并不是只想答复我们的迷惑吧。”
老者看着秦悦,慈眉善目:“你可有甚么猜疑?”
幽蓝色的火光跳动着,映着老者的神情带了一丝讽刺:“你若不贪求机遇,为何要进这个阵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