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官是北陵女子独占的张扬,不似南燕女子那般精美温婉。她的眼睛极其通俗,染了几分西域的妖艳之色,固然年纪已过四十,可若打扮起來,那姿姿风华想必也不会减色。
只见一个穿戴一身素衣的女子跪在灵位前的蒲团之上,正专注的敲着木鱼念诵佛经。沐缡孀看着阿谁清癯的背影,这就是高贵的孟贵妃?看來传言是真的,自从孟贵妃的儿子身后,她便鲜少见人,也因如此,这几年她的皇宠也一落千丈,倒让那杨贵妃越來越对劲了。
沐缡孀吃埂,却也不恼,规端方矩的在椅子上坐下,不着陈迹的淡淡扫过孟贵妃所坐的榻椅。那上面铺的白狐毛毛色亮光,一看便知是上上品。再看看她头上所簪的素色珠翠,固然毫不起眼,倒是代价连城。看來这孟贵妃‘用心礼佛’也并不是那么朴拙。
‘不知从那里冒出來’轻飘飘的几个字就点出了拓跋衍名不正言不顺,公然是长居深宫的女人,提及话來字字带刺,叫人难以接招。在孟贵妃心中,想必也和杨贵妃一样,对从南燕流亡而來的人,十足都是瞧不起的。
有宫女带路带着沐缡孀往杨贵妃的寝殿走去,但是经了通传,出來回禀的宫人却说贵妃娘娘身子不适,免了她的参拜之礼。沐缡孀也并未多说甚么,笑着言谢便回身拜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