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公公听到“瑾妃娘娘”四个字,感觉本身的小命悬上了宫门,离大限不远了,连滚带爬地跑进了养心殿。
百转千回又猜了很多能够,养心殿里的正主倒是气定神闲――她不是无所谓么?不是见了美人就喜好么?不是巴不得让他去和美人赏花弄月么?这回她栽进了瑾妃手里,不如就让她尝尝这美人的滋味,看她下回还能不能欢乐雀跃地把他推去美人身边。
谢绫挣开钳住她的两双手,轻笑道:“娘娘好大的火气。”她一手抚了抚下巴,作思考状,“民女是个巫祝,见娘娘面相有异,便多看了几眼,娘娘何必起火?”
瑾妃闻言,神采顿时一黑,拍下扶臂:“荒唐!你敢咒本宫?”
苏昱不置可否。说她是株墙头草,趋炎附势好拉拢,倒也不冤枉她。只可惜她为温相谋事多年,自认两人是一条船上的蚂蚱,没那么轻易弃船而逃。她现在对他的信赖,不过是大要的障眼法,真要动手得急了,以她的滑头,恐怕只要鱼死网破一个成果。
“猖獗!本宫问你话,听不到么?”
“主子晓得,主子晓得!”安福顺哈着腰连声应是,抱着拂尘发足退出了殿外。
话虽这么说,她内心却也有几分思疑。陛下龙体欠康也不是一日两日了,灵丹灵药皆不见效,公开里请巫祝来行法事,也不是完整不成能的事。鬼神之事毕竟见不得光,宫里平空冒出个巫祝,倒也说得通。
谢绫两手被一个宫女制在身后,正便利翡翠走到她身前,抬手便是一耳光,一声清响回荡在室中。谢绫的身子顺着她用力的方向一歪,嘴角笑意凝住,脸上一阵火辣缓畴昔后,才渐渐回过甚,牵动嘴角:“你叫翡翠?”
苏昱搁下朱笔,抬眸道:“晓得该如何说么?”
毓德宫。
安公公皱着下巴直点头:“不像,不像。你跟着陛下这么久,可见陛下对哪位娘娘上过心?我们陛下他啊,就不是一时髦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