督军府门前的大街上早已戒严,空荡荡地没有任何闲杂人等,两列全服武装的兵士举头肃立在街道两旁,远远地看不到头尾。
他已经回到天津好几天了,却仍然不能从镇静中安静下来。两个月前孤身流亡的场景仍然历历在目,当时几近不敢设想,另有一天能重新站在这道大门前,重新夺回天津,夺回直隶,此情此景,不由得令人感慨万千!
兵士们一个个灰头土脸,身上的戎服也都挂满了口儿,陈旧不堪,个别人身上还挂了彩,较着刚从疆场高低来。
这支军队属于百姓军二军岳维峻所部,方才在鲁西南与“讨赤联军”大战了一场,退回直隶厥后不及休整,又仓促忙忙地投入了沧州防备战。
至于明天这个场面,是为了驱逐少帅张学良,他明天方才来到天津,明天又要代表老帅观察访问直鲁联军的首要将领,恐怕还要传达首要的号令,李景林对此非常正视,早早就带领世人等在了督军府的门口。
李景林身着大将号衣,胸前挂满勋章,斜佩流苏,腰间还挂着一口富丽的战刀,带领一群直鲁联军的将领站在门前,不断地向远处张望着。
全营兵士一起开仗,枪弹纷繁击中铁甲列车,但是铁甲列车仿佛一只钢铁巨兽,一点也没感觉疼,只是摇了摇身子,随即喷出了一道道火舌。
全营数百名流兵立即收起铁铲,纷繁躲进掩体端起枪,严峻地盯着大雾中的铁轨,大雾中垂垂传来一阵列车的车轮声,越来越近,越来越响……俄然,一辆怪模怪样的铁甲列车冲出大雾,向着南皮车站驶来!
李继才仿佛听到了甚么声音,神采猛地一变,急仓促奔到铁轨旁,伏下身子把耳朵贴在了冰冷的铁轨上,倏忽之间已经跳起家来,大声喊道:“有火车来了,全营防备,筹办战役!”
在两辆铁甲列车的几次打击下,百姓军的防地很快就崩溃了,铁甲列车又隆隆地向前开去,狼籍一片的阵地上不时传来一声声惨叫,白俄雇佣兵开端虐杀俘虏伤兵……
白俄雇佣兵越来越近,老毛子狰狞的面孔已经模糊可见,就在这个时候,又一辆铁甲列车从浓雾中杀出,离着老远就开端向百姓军的阵地开仗。
铁甲列车前后两节装甲战役车厢,16挺m1910重机枪一起开仗,百姓军的阵地立即被弹雨覆盖,紧接着,前后两节敞篷车厢里又响起了炮声,一炮接着一炮不竭轰击着百姓军。
此时冯玉祥已经下野,百姓军群龙无首,又堕入了四周楚歌,张之江、李鸣钟、鹿钟麟等百姓军将领只好颁发乞降通电,并命令全线撤退,将统统军队全数撤到京畿一带,直鲁联军就此夺下天津!
幸亏在肖林的帮忙下,李景林及时逃出了天津,在山东重整人马,和张宗昌一起担负了“讨赤联军”的急前锋,这才重新夺回了直隶和天津,幸运翻身。
沧州,是京津地区的南大门,南皮又是沧州以南最后一道樊篱,如果“讨赤联军”追入直隶,必定要在这里产生苦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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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张宗昌麾下的白俄雇佣兵团,仰仗着改装的装甲战车助力,一贯以凶悍善战著称,百姓军在他们手里吃过好几次大亏。
在炮火的保护下,一伙白俄工兵跳以下车,从帮助车厢里抬出备用铁轨和枕木,告急修复着被粉碎的铁路,列车前面又涌上来一队队白俄步兵,向着百姓军阵地凶恶扑来!
离着铁轨断口处另有几十米,铁甲列车蓦地减速,眼看就要停了下来,李继才抬手就是一枪,大声喝道:“打!”
如果没有肖林的帮手,只怕现在还困在日租界里难以脱身,天然也赶不上这场功绩,不管是谁攻占了天津,本身都只能做个看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