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幽烛光下,他像个勾魂索命的鬼怪。
就像现在,他一见到沈莺歌,脸上便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沈莺歌趴在他身上时,便感觉对方仿佛浑身生硬,一副想让她滚蛋却又不想碰她的模样。
容久慵懒地垂着眼眸,拨弄了下桌上烛火。
浮寒对付点头:“好好,是被困了一夜,那……”
韩桐看着坐在本身劈面,像个活阎王似的容久,吓得面无赤色。
浮寒闻言,顿时瞪大了双眼,嘴巴张得能塞下一颗鸡蛋。
沈莺歌快速抬眼,却只看到容久惨白淡然的侧脸。
她大惊失容道:“不是另有一日的时候吗?”
而现在,内里除了容久等人,还坐着一名沈莺歌只闻过其名,未见过其人的男人。
“九千岁,我知您位高权重,不将我等放在眼里,但您也不能仗势欺人,平空污人明净,如何说家父也是堂堂二品大员,您这般不分青红皂白地便将我抓来这里,如果鼓吹出去,陛下恐怕也会见怪于您。”
即便大要碍于身份假装沉默寡言的模样,但沈莺歌看得出来,浮寒实在与真正沉稳的逐暖并不一样,他一点都不“寡言”,特别是只要熟人在场时,他更是话痨得很。
“不需求,本督只想让韩公子明白,东厂及锦衣卫皆是为陛下办事,而监察缉拿,先斩后奏,乃东厂特权。”
浮寒见沈莺歌的神采变了又变,觉得她终究幡然觉悟,开端感到后怕了,便没有再多说甚么。
她当时便感觉有点奇特,但处境难堪,厥后又忙于寻觅构造开门,便将这一茬忘到了脑后。
韩桐被他看得浑身不安闲,别开视野看向一边。
沈莺歌正筹办再去探查一番,却碰到锦衣卫前来传话,说容久叮咛她马上前去北镇抚司。
兵部尚书韩吉之子,韩桐。
他做贼似的看了眼四周,才抬高声音凑到沈莺歌耳边。
一碗热气腾腾的馄饨下肚,遣散了她身上感染的夏季寒气,连五脏六腑都热乎了起来。
沈莺歌刚踏进北镇抚司的大门,便碰到了等待多时的浮寒。
沈莺歌从郡王府出来后,便在街边小摊随便要了碗馄饨垫了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