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久偏了偏头,站在他身后的逐暖立决计会,回身走了出去。
“何况,就算你们抓到了人又如何?有证据证明他们是我派去的吗?不过空口白牙,便想将罪名栽赃到我身上,说不定这恰是真凶的企图,你们可别被蒙蔽了。”
许是被容久话中的威胁之意吓住,韩桐稍稍沉着了些,阴沉着神采坐了归去。
血人当即惨叫了一声,在地上痛不欲生地翻滚了几圈,这才复苏过来。
说着,他又看向容久:“九千岁,我不知你将我韩府的管家带来此地有何企图,但既然是东厂办事,我不便多问,如果他做错了甚么事,也该当惩戒,您自行决计便可。”
韩桐看着他不成人形的模样,面露惊骇,不由得向后躲了躲。
固然另有几处疑点并未了了,但面前的情势已经容不得她回绝。
韩桐放松身材,吊儿郎本地倚上了身后靠背。
当他看到坐在一旁的韩桐时,眼中当即闪现出激烈的求生欲。
沈莺歌厉声道:“嘴巴放洁净点!你既然进了这里,我们就不会是毫无证据。”
身后还跟着两个锦衣卫,架着一个血肉恍惚的人拖了出去。
冰水不但将半死不活的人强行唤醒,还冲开了他脸上的血污,本来披垂在脸上的头发也在翻滚中滑开,暴露一张中年男人的脸。
她道:“以后呢?”
他挖苦道:“韩公子懦夫断腕,可歌可叹。”
“你诈我?!”
韩桐见他们不说话,觉得是被本身猜中了,更加放肆起来。
沈莺歌一怔,还没反应过来,便不得不被赶鸭子上架。
他咬了咬牙道:“那女人在青楼待了这么多年,谁知有多少男人上过她的床榻,却还在我面前装冰清玉洁!真当本身是令媛蜜斯了?终究还不是企图飞上枝头变凤凰?她就是个灾星,谁与她走得近谁就要不利!”
跟着不竭的诘责,韩桐的呼吸逐步粗重起来。
沉默半晌,他俄然笑出声,血丝攀上眼角,愈发显得脸孔狰狞可怖。
“没错,若不是九千岁提示,我都忘了,那女人不过是拈花阁中的一个妓子,别说她现在毫发无伤,就算我真的派人杀了她,又能如何?这等小事,如何也轮不到东厂来过问。”
“交给你了。”
沈莺歌歪了歪脑袋,无辜道:“兵不厌诈。”
沈莺歌眸光如刀,冷声道:“我可从未说过我们抓的是几个贩子地痞,你又安知他们不是你府上的人?”
“证据?那你倒是拿出来给我看啊,单凭一张嘴算甚么证据!”韩桐被激起了肝火,极度的气愤让他脸孔扭曲:“几个贩子地痞,又不是我韩府的人,与我何干!你出去探听探听,谁不知这类人只要给足了银子,认贼作父都不在话下,说不定就是有人用心让他们诬告我!”
她深吸了口气,迈步站于容久身侧。
“一样的话,本督不想再反复一遍。”
好久,他才扯动生硬的面皮,挤出个略显扭曲的笑容。
血人躺在地上缓了半晌,才木然展开眼。
容久略一点头,逐暖退回他身后。
他正要起成分开,却听容久不慌不忙地开口。
刘管家见状,目露绝望。
血人看到他的行动,本就毫无赤色的脸顿时更白了几分。
沈莺歌看此人面熟,可韩桐方一看清对方的脸,便顿时神采大变。
以韩吉在朝中的声望及人脉,等闲便能帮韩桐将此事善后,就算本来是企图行刺的罪名,到最后也只能不了了之了。
韩桐无声地张了张嘴,终究还是惧于容久的恐吓,忍着怒意坐了归去。
“以后?以后的事雍景城内另有那个不知么。”韩桐哈地笑了声,讽刺之意溢于言表:“她看不起本公子,不过是以为我的家室比不上郡王罢了,不然也不会让郡王做了她的入幕之宾,哼,皇亲国戚,她也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