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鱼服,绣春刀,一个面色沉寂不动如山,另一个却时不时朝四周张望一眼。
老头顿时急眼:“你这叫甚么话,老夫与这位小兄弟一见仍旧,结成忘年之交了。”
甘冽醇厚的一碗酒喝下肚,酒碗也在地上回声而碎。
该死,她竟忘了,有逐和缓浮寒在的处所,便极有能够会碰到容久。
老头仿佛是这里的常客,刚一坐下,便大声道:“小二,来两坛杜康!另有你家的酱牛肉!”
两人刚从沈莺歌面前走过,便见一袭乌黑衣袍停在她面前。
以后沈莺歌借着身份之便顺利从老方丈那求来了法器,是一串雕刻着梵文的乌木念珠。
老头偷偷打量了眼沈莺歌的神采,见她当真没有怒意,便拍桌道:“来,小子,跟老夫结拜。”
可惜容不得她回绝。
老头铿锵有力:“我白悟念——”
小二应了声,转头便进了厨房。
沈莺歌喜出望外,走上前道:“好巧,本来你们也在这,我还奇特如何没人拦我。”
妇人眼眶通红,似是哭过,而那女人便在一旁搀扶着她。
容久的声音在她头顶冷冷响起:“你如何在这。”
在老头的强势聘请下,他们二人还是面对天涯的日头跪了下来。
老头被她说得哑口无言,神采青一阵红一阵地变了好半天。
“在此结为异姓兄弟,同心同德,磨难与共,乐必同乐,忧亦同忧,皇天后土,实鉴此心。”
想来应是人们都怕扰了佛祖安宁,只是低声祝祷,并未有人大喊大呼。
容久沉默半晌,没再多言,带上逐和缓浮寒便分开了。
老板娘笑着看了眼沈莺歌:“你但是被他骗来以后独一一个没在脸上见着怒意的,这是缠上你了。”
沈莺歌沉吟半晌,道:“好,谢太小师父。”
沈莺歌正要辩驳,俄然想起这东西应当算是她沾了容久的光才气拿到,若不是刚好碰到他们,她恐怕真的要很多香火钱才气求来。
酒坊露天,只在几张桌子上方支了张油布遮阳挡雨,一旁是富强的树林,另一旁便是官道。
浮寒见到她,顿时面露惊奇:“也太巧了,这才刚见过面,诚恳说,你是不是跟踪我来着?”
沈莺歌没忍住,白了他一眼:“……莫非你碰瓷别人就洁净了?”
“去去去,再来盘花生米。”
“你总算出来了,老夫屁股都坐僵了。”
沈莺歌赶紧垂下头退到一边。
“……别想太多,我只是来找方丈的。”
还是回了个礼道:“方丈正在待客,恐不便见您,施主不如他日再来?”
穿过火线的几座大殿,寺庙后院的人便少很多了。
白悟念对此视而不见,沈莺歌却难堪地想找条地缝钻出来。
毕竟好不轻易来一次,她不想无功而返。
他见沈莺歌没甚么反应,觉得她不信,便解释道:“老夫与那方丈也是老了解了,只是……只是人毕竟会变。”
沈莺歌:“……我甚么时候跟你结成忘年之交了,我如何不晓得?”
是以,她便咽下到了嘴边的那句“没花多少银子”,话锋一转道:“你安知要花很多银子?”
沈莺歌怔了下,这才反应过来。
他凑过来,偶然中瞥见沈莺歌手中的念珠,顺口挖苦道:“花了很多银子吧?老夫都跟你说了这里不洁净,你偏不信,这下被宰了吧?”
沈莺歌被他吓了一跳:“倒也不必……”
老头说到这里,脸上嬉皮笑容的神情微顿,眼中透暴露几分悲切之意。
浮寒之前跟她说,淮南王及其家眷已经到了雍景城,看来,这两人便是淮南王妃孔氏及其女儿沈瑶了。
顺着石板巷子走到绝顶,便是一片竹林,而在她左手边,就是寺内和尚居住的处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