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是个三十多岁的妇人,见状立即笑起来:“你看,人家小哥可不晓得这回事,你怕是看人家好骗,才这么说的吧?”
“施主不必客气。”
不过令她没想到的是,竟然在此中一间僧房外看到了两张极其眼熟的面孔。
沈莺歌:“……我甚么时候跟你结成忘年之交了,我如何不晓得?”
房内走出一名雍容华贵的妇人,身边还跟着一个娇媚敬爱的年青女子。
浮寒见到她,顿时面露惊奇:“也太巧了,这才刚见过面,诚恳说,你是不是跟踪我来着?”
可惜容不得她回绝。
老头被她说得哑口无言,神采青一阵红一阵地变了好半天。
老头偷偷打量了眼沈莺歌的神采,见她当真没有怒意,便拍桌道:“来,小子,跟老夫结拜。”
老板娘笑着看了眼沈莺歌:“你但是被他骗来以后独一一个没在脸上见着怒意的,这是缠上你了。”
老头说到这里,脸上嬉皮笑容的神情微顿,眼中透暴露几分悲切之意。
“瞧你这眼神,没看到老夫现在已出家了吗?”
两人刚从沈莺歌面前走过,便见一袭乌黑衣袍停在她面前。
他凑过来,偶然中瞥见沈莺歌手中的念珠,顺口挖苦道:“花了很多银子吧?老夫都跟你说了这里不洁净,你偏不信,这下被宰了吧?”
老板娘一扭头,哼着小曲回身回厨房了。
是以,她便咽下到了嘴边的那句“没花多少银子”,话锋一转道:“你安知要花很多银子?”
两人手里各自捏着三根筷子。
沈莺歌心中迷惑,却更乐得费事。
容久沉默半晌,没再多言,带上逐和缓浮寒便分开了。
“去去去,再来盘花生米。”
老头吃紧摆手,怕沈莺歌真的忏悔。
小和另有些奇特地看了她一眼。
沈莺歌满不在乎地摆摆手,回身踏入庙门:“那就谢了,你在门口等我。”
老头铿锵有力:“我白悟念——”
“之前承诺了郡王的小厮福平,帮他求件法器。”沈莺歌也跟着抬高了声音。
逐暖扭头看了眼关得严实的房门,低声道:“方丈在内里,你找他有何事?”
自那日他们在诏狱门外不欢而散后,沈莺歌便再没见过他,现在猝不及防地遇见对方,竟没出处地感到几分难堪。
沈莺歌拦下一名路过的和尚,双手合十朝对方行了个礼:“小师父,可否为我引见方丈?我有要事相求。”
穿过火线的几座大殿,寺庙后院的人便少很多了。
沈莺歌心道,挨过师父骂是甚么值得夸耀的事吗?
终究,在白悟念声如洪钟的宣誓声中,沈莺歌也只得面无神采,心如死灰地齐声道——
她垂着脑袋道:“我来找方丈求件法器。”
老头顿时急眼:“你这叫甚么话,老夫与这位小兄弟一见仍旧,结成忘年之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