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莺歌刚走出寺门,在外等待多时的老头立即迎了上来。
容久沉默半晌,没再多言,带上逐和缓浮寒便分开了。
“……别想太多,我只是来找方丈的。”
两人手里各自捏着三根筷子。
沈莺歌正要辩驳,俄然想起这东西应当算是她沾了容久的光才气拿到,若不是刚好碰到他们,她恐怕真的要很多香火钱才气求来。
半路上还遇见了几个扫洒的和尚,但他们看到沈莺歌却并未禁止。
两人边聊边走,眨眼便来到山下的一间酒坊。
还是回了个礼道:“方丈正在待客,恐不便见您,施主不如他日再来?”
老头偷偷打量了眼沈莺歌的神采,见她当真没有怒意,便拍桌道:“来,小子,跟老夫结拜。”
“去去去,再来盘花生米。”
“你总算出来了,老夫屁股都坐僵了。”
沈莺歌没忍住,白了他一眼:“……莫非你碰瓷别人就洁净了?”
小二应了声,转头便进了厨房。
自那日他们在诏狱门外不欢而散后,沈莺歌便再没见过他,现在猝不及防地遇见对方,竟没出处地感到几分难堪。
是以,她便咽下到了嘴边的那句“没花多少银子”,话锋一转道:“你安知要花很多银子?”
老板娘笑着看了眼沈莺歌:“你但是被他骗来以后独一一个没在脸上见着怒意的,这是缠上你了。”
沈莺歌拦下一名路过的和尚,双手合十朝对方行了个礼:“小师父,可否为我引见方丈?我有要事相求。”
老板是个三十多岁的妇人,见状立即笑起来:“你看,人家小哥可不晓得这回事,你怕是看人家好骗,才这么说的吧?”
他见沈莺歌没甚么反应,觉得她不信,便解释道:“老夫与那方丈也是老了解了,只是……只是人毕竟会变。”
终究,在白悟念声如洪钟的宣誓声中,沈莺歌也只得面无神采,心如死灰地齐声道——
“是啊,还了俗就四周骗吃骗喝,小哥你也是被他诓来的吧?”老板放下他们点的酒菜,笑着朝沈莺歌说道。
他嗫嚅道:“归正老夫是美意奉告你了,信不信就看你本身。”
沈莺歌心道,挨过师父骂是甚么值得夸耀的事吗?
在老头的强势聘请下,他们二人还是面对天涯的日头跪了下来。
毕竟好不轻易来一次,她不想无功而返。
甘冽醇厚的一碗酒喝下肚,酒碗也在地上回声而碎。
官道上过路的行人朝他们投来打量的目光,脸上写满了“这两人是不是有病”的神采。
沈莺歌心中迷惑,却更乐得费事。
吱呀一声,门从内里翻开了。
逐暖扭头看了眼关得严实的房门,低声道:“方丈在内里,你找他有何事?”
“之前承诺了郡王的小厮福平,帮他求件法器。”沈莺歌也跟着抬高了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