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始料未及的人轮到了沈潜。
局势蓦地翻转,锦衣卫加上京卫所,上风重新回到沈莺歌手里。
戚苍一派的裴长安等人率先跪地,表示臣服。
沈莺歌垂下视线,没有说话。
“应歌,没想到啊,你竟然藏着这么多奥妙。”
将军府兵士没了主心骨,又有人数压抑,只好乖乖束手就擒,而方才投奔沈潜的人也都被绑了起来,个个面如死灰,没了生念。
“去叫太医。”沈莺歌朝锦衣卫表示。
近在天涯的胜利让他镇静不已,每一根神经都仿佛在颤栗。
比起他,不肯就此认输的大有人在。
如果沈阙尚未昏倒,想必就能听出来,这声音不是别人,恰是收到他那封信的人——淮南王沈瑜。
沈莺歌沉下神采:“二殿下这是做甚么?”
沈莺歌卸下易容,高举玉牌,当众宣布了本身的身份。
李太后走下台阶,一巴掌扇在了他的脸上:“孽障!把他带下去,少在这里丢人现眼!”
至此,十年前的谋逆冤案也本相明白,当日便由陈朝华代为拟旨,将此事昭告天下,太子与二皇子均被囚禁宫中,其别人打入诏狱,等待发落。
半晌,他忽地沉沉低笑起来,笑意如同拉响破败风箱,状若癫狂:“本来如此……本来如此!那卦象公然没说错,你当真是孽障!早知如此,朕就不该留你三日,在第一次见你时,就该把你掐死!”
裴长安大喊:“你说是就是?我们岂知不是你威胁陛下,逼他承认的?!”
而究竟是清君侧还是逼宫,在场世民气知肚明。
还没等沈莺歌开口,护在帝王身侧的沈潮生俄然在一名流兵腰间瞥见块腰牌,他神采突然惨白。
不再理睬沈潮生,沈莺歌看向沈阙。
“这些人,这些人是……”
何况,就算没有沈潜,他们也必死无疑,倒不如跟着他拼一把,说不定能赌赢。
台下满场哗然,世人面面相觑。
恰在这时,一道声音俄然远远传来——
现任钦天监监正徐岩双腿一软,顿时跪在了地上。
“何必明知故问?”沈潜轻笑,挥了挥手,兵士们顿时将统统人团团围住:“莫非只答应你挟持陛下,不准我清君侧?”
这一次,就连沈阙都瞪大了双眼,如遭雷击。
钢刀嗡鸣。
瞥了眼只剩进气,没多少出气的沈阙,沈莺歌心知不能再拖。
是以没体例,他只幸亏摸清情势以后,暗中与沈莺歌打仗,同她合作。
而后,本来属于太子的人也禁不住压力,纷繁跪倒。
此言一出,韩桐等人纷繁拥戴。
本日一过,统统没有归顺他的知恋人都将沦为刀下鬼。
面对早已预感到的成果,她心中并无多少难过,毕竟从未抱有莫须有的但愿,便也不会绝望。
闻言,沈潜哈哈大笑起来。
他是被沈阙那封信叫来的不假,但因对方是用琼姬的性命相威胁,他又实在清楚本身这位皇兄的为人,就算他真的帮对方度过此次难关,沈阙也不会心胸感激,反而会心生顾忌。
他喃喃道:“饶,饶命……陛下饶命!不对,九公主饶命,饶命啊——”
他的言下之意已再较着不过——归正沈阙已没几日时候,他本日就趁机篡位又如何?
沈莺歌嘲笑:“裴大人好嘴,只是这说话都要讲究个证据,我现在证据确实,那你的证据呢?”
他徐行走下台阶,轻视睨了眼扶着椅背站立不稳的沈潮生:“你坐上储君之位,却整日只知守着本身那一亩三分地,一个没有野心的太子,要来干甚么?”
沈潜嘴角噙起调侃笑意:“没错,是抚远将军府的人。”
“这……”
他扶着李太后姗姗而来,身后是一眼望不到头的京卫所兵士,以及已经被活捉的抚远将军李尧年。